“若是清霜铁了心要嫁,我们再如何拦,都是拦不住的。”
可女)儿既是不愿,他们怎能不为她争上一争?哪怕落了骂名,也比孤寂终身要好。
可怜天下父母心。
黎莘长嘆一声:
“那么安平侯,应是入士为安了?”
若真如蒋氏所言,安平侯英年早逝,心中放不下,也是情有可原的。
蒋氏摇了摇头:
“圣_上请了明慧大师为安平侯祈福,明慧大师说了,棺椁得停足三百日,方可出殡。”
三百日?
黎莘吸了口气,暗暗心惊。
这么放着,等到了出殡那天,恐怕都烂的不成样子了吧?
但是她再如何猜,也是猜不透这位闻名天下的得道高僧的。
“不说这些,小仙姑,你可否同我说一说,清霜是不是,是不是被”
蒋氏揪着帕子,不敢说下去。
“是,又不是。”
黎莘故作高深道。
“如何是,如何又不是?”
蒋氏心焦不已,实在不愿听黎莘和她打哑迷。
“夫人莫急,”
黎莘扶住她的手,
“便是民女说了,不过徒增烦忧,不如让民女试一试。
蒋氏就问她要怎么做。
黎莘指了指屏风后的姜,轻声道:
“今夜,由民女替二姑娘守一晚。”
她也想知道,究竟这安平侯,化成了何种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