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给伊莱转了一笔钱。
她虽然救了他,却没打算要将他留在身边。
确认没有遗漏以后,黎莘戴上了口罩,转身出门。
她不知道的是,她关上门的下一秒,伊莱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坐到了桌边,拿起黎莘准备的那些东西。
他歪了歪头,手指摩挲过那份身份证明,眼中空茫茫的一片,只有纯然的色彩,没有任何焦距。
呆滞了三分钟后,他又如梦初醒似的醒转过来。
伊莱用力的揉了揉额际,眉宇紧蹙,像是在极力忍受着某种痛处。
等那股钻心的疼痛过去后,他挣扎着撑开了沉重的眼睑,视线模糊的打量着面前的场景。
这是一一哪儿?他迷茫的想着。
他记得,自己在刑室里等待着死亡,那样凛冽的寒冷,几乎要将他的血液都凝结成冰。
血液……冰伊莱的头疼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伴随着铺天盖地的痛楚,他忍不住用力的抱住头颅,喘息着跪坐在了地上。
母亲,疼,好疼……好疼……为什么这么疼杀了他们吧……杀了他们他缓缓的瘫软下去,半张面颊僵硬呆滞,半张面颊扭曲狰狞,时不时的抽搐着。
彷佛潜藏在身体深处的某样东西,已经撕开了皮肉包裹的外壳,探出了锋利的爪子。
伊莱的手指用力的抠挖着地面,湿粘的汗水从他右侧的额际滑落,沾湿了他的鬓角。
他想要发出嘶吼,可拼尽全力的张开嘴,喉中却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双眼灼烧似的疼,恍若化作了两抹焰火,不停的在他伤口上燃烧,跃动,衝击着他的意识。
剧痛之下,他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