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走后,连越书和药童强撑着爬上了山,回到了山上的小屋。
药童是累的狠了,一回了自己的住处,沾床就睡。
连越书则将黎莘安置到了自己的那一间,为她略微擦拭下身子,不敢休息,跑去了药房中寻药。
她这些日子大多昏迷着,偶尔清醒片刻,说不了两句话就陷入昏迷。
连越书只得让她含着参片,补身的药灌了一碗又一碗,没的熬药就用药丸,即便如此,因为她只能喝些米汤,身体还是一天天的虚弱下来。
而她体内的毒,就愈发猖狂了。
连越书试过用四喜村引蛊的那法子,却发觉对她无用。
他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终究还是成真了。
想到黎莘当初曾笑着对他说:
“治不好的。”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她不曾说假话。
他几乎将医书都翻了一遍,关于这样的蛊毒,压根不曾有说明。
如今他除了吊着她的命以外,束手无策。
药童回来后整整睡了两日,总算是将那股劲缓了过来。
他见连越书压根没好好休息,反而比先前越发的忙了,每日里点灯到子时,就忍不住道:
“公子,你先歇一歇罢。”
连越书却只是摇头。
黎莘体内的蛊毒就像是催命符,他一日想不出解决的法子,她就离死更近一步。
他恨不能一日三餐都用来想。
此时此刻,似乎她是什么身份,缘何到来都不重要了。
他只知她是阿黎,而他想要她能活下去,其余的,他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