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身上落下的益虫,他颇为兴趣。
师父虽教过他解蛊之术,却太过笼统,因着这物并不多见,他也没治过几个。
但他留下的书中,倒有一些详尽的。
连越书一看书就入了迷,丝毫没注意到对面的罗盈袖仍痴痴的凝着他,目中神色一时痛苦,一时迷茫,一时又闪过些许决然。
瞬息之间,千变万化。
他们一路来到了镇上,找了个客栈住下休整,晚间的时候,连越书便在饭桌上说起要车夫将罗盈袖送回去。
罗盈袖的面色立刻一片青白。
药童大气不敢出一声,桌上就他们三人,黎莘素来是不在的,公子又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只他一人觉着尴尬不已。
她放下手里的竹箸,垂了眸道:
“公子不与我同去么?”
连越书将口中的吃食嚥下,摇了摇头道:
“罗姑娘的病已痊癒,不必再寻我了。”
他说完这话,药童恨不能将脸都埋进饭碗里,好躲避下罗盈袖身上那浓郁的幽怨之意。
“你……”
罗盈袖柳眉倒竖,拍了桌案就站起来。
她紧紧咬着唇,双眸里盈了一汪水色,手垂在一旁用力攥着,颤了半天还是没能将喉中的话语说出来。
连越书眨了眨眼望向她,一脸茫然。
他分明还在状况外。
罗盈袖心里又气又恼,偏偏当事人全然不知,让她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憋着气又发不出去。
她撂了碗筷,转身就跑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