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有性子急躁的老将,一口饮尽
杯中烈酒,抽了配枪就拍案而起:
“他娘的,小贼猖狂,竟敢来这造次!”他说着,就要朝着外头衝,好险被身
边人拦住了,安慰他道:
“稍安勿躁。”老将最终骂骂咧咧几句,还是敌不过众人的劝慰,勉为其难的坐回了位置。
何四在一旁冷眼旁观,见状,鼻间就逸出一声轻嗤。
他早便说了,祁甄可不是个善茬子。祁蘅出去以后,外头的枪声就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众人等了又等,始终不见他回来。
祁大帅有些坐立难安,他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若是……
思及此,他再也等不住,拿了枪就想带人走出去。
厅内静默无声,空气中瀰漫着淡淡的火药味,似乎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熊熊大火。
祁大帅还没迈出两步,就听见门口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用力的踹开,弹了回来,撞的摇摇晃晃。
紧接着,一道高壮的人影就迈步了进来。
那是个面容硬朗的汉子,身形铁塔一般,瞧得人心里发虚。
他拿眼往人群里转悠了一圈,待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时,不由得愣了愣,紧
接着就是嘿嘿一笑。
“爹,您也来了?”
正是曾翰。而他唤的那位,不是旁人,却是方才要去打杀人的老将,两父子生的极为相像,连身上那股子莽气都一模一样。老将瞪圆了眼,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吹的唇上鬍鬚一抖一抖的:
“兔崽子,你是要杀你老子不成?!”曾翰连连摇头。
他侧过身,将身后之人让了出来。那人比曾翰稍矮一些,却也身材颀长,通身的气派。
他穿着军装,垂着头,帽檐压低,微的遮住了眉眼,只露出下半张脸,对似笑非笑的唇。待他将头抬起来时,在座之人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