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远提起是否要给黎莘换个住处时,祁甄摇摇头,露出一个极为深意的笑容:“不换,让她留着,不许轻慢了她。”
王远真是猜不透自家爷的心思。
要说猜不透祁甄的心思就罢了,毕竟那是他主子,一直都高深莫测的。
但是现在他发觉,他连这个毫无背景的“黎姑娘”都猜不透了。
“杵在这做甚么,等我给你端水呢?”
两个人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年轻的佣人已经吓的退到了一边,只剩下黎莘一个人,颇不耐烦的剜了他一眼。
别说,她将养了这些日子,那细嫩的皮肉愈发滑腻似酥,只瞧着,都觉得白暂的剔透,吹弹可破。
她不烫髮,一头青丝乌溜溜的垂着,如绸缎一般,被她捲了一绺,绕在食指上绞啊绞。
不知祁甄是什么心思,把那些纤纤姑娘们打扮洋气的很,要烫髮,穿着洋装,蹬双小皮鞋。
但对于黎莘,却是一套一套的旗袍往里送,寻了最好的裁缝为她量身定制,不要钱似的。
王远被主子的双标搞晕了。
这究竟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
“黎姑娘,这不……”
王远讪讪一笑,让了个身位,将一侧的女子露了出来,“这是纤纤姑娘。”
黎莘闻言,将玉石棋子捏在手里,松开了被她绞的微捲的发稍,挑眉道:“伺候谁的?”
她生的娇弱,烟眉水眸的,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纤纤瞧了她一眼,紧握的双手不由狠狠一掐,掐在了掌心上,皮肉生疼。
王远呆了呆,半响才组织了语言,尴尬的回她:“大抵,大抵是伺候爷的。”
黎莘平静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