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时机,都恰到好处。
美妇人被唬的尖叫了起夹,祁大帅几乎捏碎了椅子的把手;祁甄却吹了吹枪口,笑的畅快。
“芳姨,”他收回枪,别在腰间。
“瞧见了没,我可是放了五哥一次,否则,他就不是'失踪'这么简单了。”
他说完,不顾祁大帅的怒吼和美妇人的嘶喊,领着自己的人马,转身就走了出去。
靴子踩在地面,发出清脆响声。
一名亲随为他披上大氅,戴上手套,另有仆人上前,将他的马牵了过来。
祁甄拍了拍马背,一脚蹬上,翻身坐稳。
“回府!”
他回头望了这偌大的祁府,讥讽一笑。
可悲。
祁蘅模模糊糊的从梦中醒来,只觉得嗓间干渴,火辣辣的似被灼烧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响。
朦胧间,有个瘦小小人影凑近了他,带来一股子古怪的味道。
随即,那人影略略俯身,将一件冰凉的物甚贴上了他的唇。
祁蘅下意识的张开嘴。
细细的水流从杯沿滑入了他的咽喉,就像甘甜的山泉,将那冒火的咽喉滋润了不少。
他迫切的喝了好几杯,才觉得身子舒适了一些。
黎莘给祁蘅餵了水,见他还昏沉着不见醒转,就小声的吩咐了小柴几句,自己偷偷的跑了出去。
由于昨晚的变故,纱厂里乱做了团,不少人无头苍蝇似的在外头乱转,面色仓皇又无助。
即便是冬日,带工的尸体也已经发出了隐隐的臭味,熏人的很。
黎莘将周围的一切状默记住,转身又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