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的几个人很快发现了俞泊铭,他们忙差了一个去里头禀告,剩下的则恭恭敬敬的将俞泊铭迎入了府中。
俞泊铭还有些恍神,如在梦中。
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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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俞家大房里就闹腾开了。
俞深是嫡长子,生的一副严苛的性子,最是重规矩。他肖似俞老太爷,如今是礼部尚书,倒也争气。
俞义是嫡次子,时任太常寺少卿,性子跳脱一些,他倒也聪慧,只一点不好,耳根子软又好美色,如今的正室梁氏压根留不住他,这么些年,也只得了俞泊铭一个孩儿。
是以,当俞泊铭独自一人,又在夜里来了府里后,休养生息的老夫人,老太爷,也被惊动了起来。
尤其是当俞泊铭笔直跪在他们面前,自请家法认错,又将缘由说了一遍后,便是俞深也忍不住了。
他是不好插手弟弟的家事,可宠妾灭妻这名声,与俞家来说着实不是个好的。更何况他长子正是议亲的时候,便愈加不能容忍。
俞义一下朝,就被自家哥哥黑着脸带回了府中。
那以后具体发生了甚,外人不得而知,只俞义回府发了好一通火气,明秀叫他发卖了,婉姨娘和她的幼子俞庆鸿,皆是禁了半年的足。
俞泊铭暂且被留在了俞老太爷身边将养着,原因自然是俞义不堪为父。
这一件事就这么轻鬆的解决了,俞泊铭也总算从母亲整日的以泪洗面和那些构陷暗害中脱离了出来。
他在自己的新院子里转了转,脑中便想起了那日一身白衣的女人,和她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眸。
现在想起来,她是他见过的,生的最好看的女子。便是美艷如婉姨娘,也不如她三分的。
她究竟是仙子,还是鬼魂呢?
俞泊铭觉得自己的脑瓜仁儿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