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意闻言叹了口气:“我也不是,但我就不会梳。”
关承酒动作一顿:“你不会?”
“嗯, 很奇怪?”宋随意从镜中抬眼看他,“平日里都是野竹帮我的, 他要是不在, 我就只能披头散发出门了。”
关承酒想起先前来时偶尔也会看见宋随意披头散发地在院子里走动,他当时还以为宋随意是觉得那样舒服才没把头髮梳起来的, 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关承酒伸手拿了发冠来给宋随意戴好,无奈道:“以后有我。”
“王爷也不是时时刻刻陪着的。”宋随意道。
“那就散着,没人敢说你。”关承酒又拿了见大氅把宋随意裹严实了,这才带着他出了门。
这种进宫的差事大部分时候是不带野竹的,就带个冯桂安,因而车里便显得有些安静。
宋随意不太习惯这种气氛,于是往关承酒的方向靠了靠,整个人倚在他身上,问道:“我的事你跟母后还有陛下说了吗?”
“说了。”关承酒轻声道,“本来想瞒着陛下,但他总会长大,与其他到时候来问,不如先跟他说了。”
“长大了也会问。”宋随意道,“你现在跟陛下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关承酒道,“他才六岁。”
“这不是怕你心里不舒服么。”宋随意道,“他毕竟杀了你那么多次。”
关承酒摇头:“我自愿的,不过这回不会了,有你。”
宋随意闻言笑了:“是啊,有我,衬得你这个皇叔也没那么恐怖了。”
关承酒闻言也笑了笑。
两人一路闲聊进了宫,直奔宴会去。
这会来的人不少,大多在殿前待着,见两人来了便走近过来行礼。
宋随意对这些应酬没兴趣,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走开了,在人群中找到王慈凑上去。
这场合王慈本不该来的,但沈云霆非要带上他,于是他隻好名不正言不顺地跟了上来,结果来了之后沈云霆就被几个大臣缠住了,丢下他一个人在树下吹冷风,他简直要气死了。
“沈大人也是不想你烦。”宋随意安慰他,“跟着去应酬有什么好玩的。”
“那就别叫我。”王慈不爽道,“他明知道自己要应酬还非带我过来,是不是闲的?”
“是一会宴上怕无聊吧。”宋随意笑道,“沈大人打算公开你们两个的关系了?”
他这么一说,王慈才反应过来,这种宴会多数大臣会带上家眷,大部分是妻子儿女,跟他们坐一桌,只有少数未婚的会跟关系好的坐一起,比如沈云霆往年就会跟孟见山待在一块。
想到这,王慈就忍不住皱眉。
宋随意见状问道:“不想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