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意又道:“我家人的确对我很好,但我们缘薄,那辈子已经结束了。”
关承酒没有说话,宋随意又道:“我没想过要回去。”
“真的?”
“真的。”宋随意伸手抱住他,柔声道,“刚来的时候的确想过,但后来无暇想,慢慢的也就不再想了。”
“你说的。”关承酒把脸埋进他进颈间,闷声道,“哪也不去。”
“不去。”宋随意笑道,“我只是想做一个测试。”
“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不是宋随意了,会怎么样。”宋随意道,“就是……所有人都把我当做另一个人了,会怎么样。”
关承酒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是想脱离这个身份?”
宋随意点头:“谁也不敢说我寿终正寝了就能摆脱这个循环,但如果我不是那个宋随意了呢?如果我只是一个外来者,或者说……一个在剧情外的路人呢?那我可能就不会再受到法则的影响了。”
“所以你要把自己,跟那个宋随意区别开。”关承酒道。
宋随意点头:“你本来也不认识原来的宋随意,所以对你来说,我是谁根本不要紧,但哥他们不一样,他们跟原来的宋随意一起长大,虽然记忆被模糊了,但说不定能想起来,那他们就会发现我的确不是原来的宋随意,只要他们承认了两个人的存在,我在想,是不是我就自由了。”
“试试。”关承酒道,“我也派人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原来的宋随意。”
“到京城外找。”宋随意道,“我不能离开京城。”
“放心交给我。”关承酒道。
“还有,年关那场大雪……”
“已经派人去处理。”关承酒道,“京中的房子都会检查。”
年边时京城会下一场大雪,大到压塌了京中一些年头久的房子,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但能避免总是好的。
宋随意道:“我的意思是,让他们传,说是我说的。”
关承酒蹙眉:“你还惦记着去福寿教?”
宋随意点头:“我有经验,是最适合的人选。”
关承酒知道,当初在福寿教做的事是宋随意的一个心结,他很轻地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了:“一定要带人。”
“我会带上野竹。”宋随意道,“他年纪小,看着又傻乎乎的,福寿教比较不设防。”
关承酒闻言皱起眉。
虽然野竹是他派给宋随意的,但野竹盯梢还行,这种要动脑子的事,的确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