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承酒垂下眉眼,没有说话。
本来该够的,但是宋随意刚刚那一下就好像挠在他心上的小钩子,一下又把那种痒痒的情绪勾了起来。
还想再亲一下,或者两下,或者……更多下。
但是亲了可能就舍不得走了。
“嗯。”关承酒抿起唇,低头在他眉心落了个吻,顺便将一块令牌一起交到了宋随意手里,“拿好。”
宋随意拿起令牌看了看,黑色的,又重又冷。
“我留一队精兵在府里给你,你仔细自己。”关承酒道。
宋随意把令牌收起来,乖巧点头:“好,你也小心点。”
关承酒“嗯”了一声:“有什么事就让人进宫,身边一定要带人。”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还得叮嘱这些。”随意有些好笑,凑过去亲亲关承酒的唇角,“我乖乖呆在家想你,这样可以了吧?”
关承酒“嗯”了一声。
宋随意伸手捏了一下关承酒的耳朵,揶揄道:“王爷好烫,小心点身体,别发烧了。”
说完就被关承酒捏了一下腰,笑着起身躲开了。
关承酒瞪了他一眼,走了。
宋随意这才把野竹叫进来,吩咐他去挑个好地方好置办灵堂。
野竹自暴自弃道:“一般都是在前厅,王妃也在那办吧。”
“那不行。”宋随意道,“要是外人看见了,以为王府出了事,影响王爷怎么办?”
野竹一时无言:“您买了那么多东西到王府,还想去找合葬人,怎么会觉得王爷不知道!”
“有道理,那我们传点假的来混淆视听。”宋随意朝野竹勾勾手指。
野竹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
宋随意在他耳边嘀嘀咕咕,野竹听完,更不情愿了,但还是跟同僚做事去了。
于是晚上,关承酒就听说了府里出了事。
一说是有白事,因为王妃买了很多纸扎品送到府里,甚至定做了口棺材,一说是王妃好奇葬礼是什么样的,正在找人陪他过家家,还有一说是王府闹鬼了,王妃是为了安抚那些鬼怪。
总之谣言五花八门,离谱中又透着一丝诡异的合理,非常有他家王妃的风格。
关承酒隻好让人回府问了一下,得到的回答是王妃忽然对纸扎品感兴趣了,还让去询问的暗卫捎了一套纸扎的文房四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