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意闻言小声哭起来,后来觉得这样不过瘾,干脆放开嗓子哭,哭累了就靠在关承酒怀里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哭,直到睡着了才被关承酒抱回了营帐。
哭得太累,宋随意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醒的时候又是过午,但这回关承酒没有走,而是在床边守着。
“王爷。”宋随意抽着鼻子,哑声叫了他一声,“你怎么还在这里?”
关承酒关心的话顿时被他噎回了喉咙里,犹豫道:“不放心你,所以守着。”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那么多次我都挺过来了,难不成还会在快成功的时候想不开吗?”宋随意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蒙住,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气氛到他顺势就说了,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傻,还哭的那么大声,怕是整个营的人都知道了,他倒是不怕被人看笑话,但要是那些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要怎么回答?难不成跟他们说我昨天晚上心情不好,所以趴在你们王爷怀里哭得歇斯底里,你们不要问我,让我安静地丢人吧。
“他们不会乱说。”关承酒安慰道。
宋随意把被子蒙得更紧了,声音从里头传出来,闷闷的,听上去越发不开心:“你这样说只会让他们更加浮想联翩,说不定还会往什么奇怪的方向想,谣言的力量,王爷你可不是没有见识过。”
“不会。”关承酒把被子拉开,“别闷着了,出去吃东西吧。”
听见吃东西,宋随意才不情不愿的挪了窝,好在那些侍卫都被关承酒打过招呼了,真的半句话都没有问。
狩猎还在继续,宋随意知道关承酒会偷偷出去打猎后便要求他带着自己,跟着关承酒跑了两天后才回去。
不过他们运气不好,没有猎到什么大的猎物,所以第一名让孟见山拿了,宋随意也无所谓,本来他就对着狩猎的名次就没有什么兴趣,他跟过去一来是去凑凑热闹,二来也是不想让关承酒受伤罢了。
冬狩结束后还有个庆功宴,但并不是在这边办,所以他们便打道回府了。
至于肃王跟哈尔特是怎么处理的,宋随意也没问他,只知道关承酒似乎准备把他们跟端王一网打尽。
而牵扯到端王,就势必会牵扯出宋云华,牵扯到宋家,从而牵扯到他。
虽然关承酒不会杀他,但他实在怕了这要命的剧情了。
回去后,宋随意想了想,叫来野竹,吩咐道:“我要你去帮我买点东西。”
野竹看他神色认真,也跟着认真起来,说:“王妃请吩咐。”
宋随意从怀里掏出一沓纸,随手一抖,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他递给野竹,说:“王爷现在正在筹谋大事,我觉得我也要趁早做准备了,你去帮我把这上面的东西买齐,记得都要最好的。”
野竹闻言,严肃地点了点头,正要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就听宋随意道:“以防万一,我觉得我应该先给自己准备一个豪华一点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