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华还想拉,关承酒已经伸手把他抓住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宋随意推开那扇小门。
狭小的空间里,宋元修被放在一张雕花木椅上,看见宋随意来了也只是瞪着眼看他。
宋随意先前都是听宋元修说起这件事,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他被软禁的模样,愣了几息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被下药了。
被儿子下了药关在这小地方里,不能动,也不能出声,虽然没有实质上的伤害,但对宋元修而言,这说不定比打他一顿还要难受。
宋随意禁不住鼻子一酸,软声叫了他:“爷爷。”
宋元修很轻地哼哼了两声,听上去好像气都不顺,想想也是,这么个密闭的地方空气肯定不好,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也难受。
宋随意连忙上去扶他,但宋元修使不上力,整个人的重量都压着,宋随意着实搬不动,好在野竹过来搭了把手,两人一起把人架了出去。
宋元修起初还有点担心,直到在外面看见关承酒,眼神才亮了起来,愤愤地剜了宋云华一眼。
而宋云华此时整个人都像失了生气,脸色惨白地站在那动也不动。
“野竹,你去请王御医过来。”宋随意吩咐道,“跟他说一下,可能是软筋散,还有这不能说话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应该是暂时的。”
野竹应了一声走了。
关承酒冷眼看向宋云华,正欲发难,就被宋随意拉了一下衣袖。
宋随意朝他隐晦地摇了摇头,随即用生气的语气问宋云华:“爹你干嘛这么对爷爷?”
宋云华眼神飘忽地看了关承酒一眼,嗫嚅着什么,但诸多借口都在对上他冰冷的眼神时咽了回去。
他道:“他的话你也信?一会问问太傅就是,来人!”
几个侍卫立刻跑进来,关承酒吩咐道:“找个房间把他关起来,院子里那些一个也别放过。”
侍卫应下,很快就把院子里的人都控制住了,宋云华也被关到了别的房间去。
宋随意这才在床边坐下。
宋元修还在试图用眼神跟他沟通,宋随意隻好道:“爷爷,我知道爹在做什么。”
宋元修一听,眼神骤然暗了。
“我知道爷爷生气,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宋随意轻声解释道,“他背后的端王,才是我们要顾忌的。”
宋元修立刻明白了宋随意的意思,眨了眨眼。
宋随意继续道:“抓贼要抓脏,咱们想收拾端王,就不能咬得太紧,所以您还不能揭穿爹,让他再舞一会。”
宋元修看向关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