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谁陪关承酒在这耗啊!
“说真的,我觉得比起那些人,王爷对我还是挺好的。”宋随意幽怨道,“起码王爷很痛快。”
关承酒:“……?”
“我帮你抓他。”关承酒道。
“何止他,还有凤凰山那窝山匪,东螺礁那伙海盗。”宋随意攥起拳头,“我!全!都!要!”
关承酒皱了皱眉:“山匪我本来就打算交给见山去解决,海盗怕是得等两年,等朝中彻底稳下来了,才能空出手。”
宋随意更幽怨了,敢情那伙山匪有准备打的啊,早知道他当时就多拖段时间了。
“唉,算了,可能我就是命苦吧。”宋随意伸出油乎乎的手指在关承酒脸上捏了捏,“现在的王爷挺可爱的。”
关承酒蹙眉。
宋随意立刻缩回手,给自己添了碗粥,暗暗好笑。
其实当年他已经猜到结局了,跟关承酒说那些话,现在想想倒更像挽留一些,他希望关承酒能想想答应他的事,只是十几年的心血就要见到成果,关承酒不会甘心放弃的。
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跟生死,只是想完成先帝的嘱托,想对得起大齐的百姓。
他也知道自己在走一条很危险的路,所以早早给他安排好了退路,想等时机到了就送他到江南安享晚年。
可惜,他低估了关玉白。
无论关承酒在外人面前演得多好,在亲人面前,总会露出破绽的。
他跟关玉白朝夕相处,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而关玉白也比他想的要更心狠手辣。
打蛇打七寸,他就是关承酒的七寸。
宋随意吃完早饭,就溜达去了紫宸殿看看关玉白有没有长歪。
事实证明没有的。
虽然可怜的小皇帝早上被某个凶残的摄政王挖了起来,但睡饱后已经起床吃完饭,正勤劳地在院子里扎马步。
宋随意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
关玉白绷着脸,乖巧地叫了一声“皇婶婶”。
宋随意点头:“陛下真勤快。”
说着伸手戳了一下他肚子上的痒痒肉。
关玉白表情扭曲了一下,没动。
“不错,挺稳的。”宋随意说着,又戳了两下。
关玉白这回没忍住笑了出来,有些站不稳。
但宋随意没放过他,继续挠他痒痒,关玉白笑得整个人软倒在他腿上,一边躲一边求饶,然后关承酒过来后立刻噤声,“刷”地站回原来的地方继续扎马步,动作快得像是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