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淋湿了更冷!”野竹着急道,“有什么话进来说!”
他说着就要去找伞,宋随意见状自己又回来了,说:“就是很久没淋雨了,有点怀念。”
野竹纳闷,这有什么好怀念的。
宋随意笑笑:“去把我的躺椅搬来。”
野竹满脸欲言又止。
宋随意道:“不然把我的床……”
“我现在就去!”野竹连忙跑了,生怕宋随意要他推着床在雨中漫步。
野竹很快把躺椅搬来,宋随意往上头一躺,抱着他刚刚拿来的葡萄刚准备吃,就被一条毯子盖住了。
不等宋随意反应,野竹又往他身上盖了条厚度适中被子,往他脑袋底下塞了个枕头。
宋随意:“……”
行吧行吧。
他坐在那裹着被子,吃着葡萄,看着雨,莫名生出一种沧桑感来。
“野竹。”宋随意唤他。
野竹立刻挪过来:“王妃有什么吩咐?”
宋随意递了颗葡萄给他,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一块榆木,你会怎么办?”
野竹不解:“人为啥会喜欢木头。”
宋随意:“……我是说性格。”
野竹还是不懂:“木头是啥样的?”
“你们王爷那样的。”宋随意道,“看起来像会孤独终老的。”
野竹:“可是王爷有王妃了啊!”
宋随意:“……”
忘了,跟这孩子谈心效果可能跟关承酒差不了多远,还不如自求多福。
宋随意叹了口气,继续惆怅地吃葡萄。
就关承酒昨晚的表现来看,怕是七窍里一窍都没开,上回他等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花了快一年,这回可能快一点,半年够吧?可明白心意了,关承酒还要别别扭扭,当初他跟他拉扯快三年,才从关承酒嘴里听到一句承诺。
但也只是承诺。
关承酒总说等关玉白长大了,等关玉白长大了,可关玉白还那么小,就算这次读檔他们没把关玉白教歪,他起码也得等上个十年。
十年啊——
十年的柏拉图式恋爱,他真的没这个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