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意:?
“谁谈心像你这么嚣张?”宋随意气笑了,“不想跟你谈,没心情。”
关承酒蹙眉:“为什么?”
“因为你是块木头。”宋随意塞了几块腌黄瓜进嘴里,咬得咔咔响,“跟你谈心我不如跟花园那棵老槐树谈,它起码还会响。”
关承酒依旧皱着眉,但也没说话了。
宋随意看他这样就来气,忍不住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说:“吃完回去了。”
关承酒道:“今晚我留在西苑。”
“随你。”宋随意低着头,呼哧呼哧吃着自己的面,吃饱了洗完澡便爬上床睡觉了。
过了一会,关承酒也带着一身热气躺了下来,屋内烛火一盏盏熄灭,只剩下一豆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跳着,冯桂安点起一小块香料放进香炉里,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屋内很快飘起一阵暖暖的木质香气,成分闻着有点像是安眠香,但宋随意以前没有闻过,他愣了愣,问道:“你最近睡得不好?”
关承酒道:“你闻得出来。”
很平淡的陈述句,是对宋随意问题的回答,也是提问。
“我都能分出福寿教的毒了,知道这点东西很奇怪吗?”宋随意有些无语,“你嘴上说要了解我,结果这么简单的东西还要问,我看你就是不想思考吧?”
这回关承酒倒是没有沉默,他很轻地摇了摇头,说:“查过,也想过,没用,像这样一闻就能闻出来的,要么是专门学过,要么是长时间闻过,据我所知你之前没有特地去学过,也没有这种长期和药材打交道的机会。”
宋随意心说那当然,毕竟他闻到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还记得最大的原因是因为闻了太多。
他皱着眉,犹豫着要不要跟关承酒说。
关承酒愿意主动了解他,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征兆,毕竟当初他们两个就是这么开始的,但有些事本身就很荒唐,说出来关承酒要不信也就罢了,要是以为自己在耍他怎么办?
还是当谜语人好,就要当谜语人!
宋随意幽幽叹了口气,说:“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你知道我可以就行。”
关承酒闻言道:“那就说些我能明白的。”
宋随意默了。
好像大部分都不能说。
想了想,他道:“你就当我做的梦。”
“那就说说你的梦。”关承酒道。
宋随意:“……”
他为什么有种在被采访的感觉?
“不是说过了,梦见自己进邪\教了。”宋随意道,“其实福寿教除了洗脑,也会用药,那些药大多是杜熙配的,和寒食散有些像,只是不用来吃,而是当作香料点在屋里,那些信徒去参拜的时候闻见了心情会很好,感到内心安宁,跟安神香有一点像,闻多还会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