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这个。”关承酒道,“我……有话问你。”
“问我为什么管?当然是怕你跟陛下吵架了。”宋随意道,“陛下讨厌你,就会讨厌我,讨厌我,可你是王爷,是他的皇叔,他动不了你,就会砍我的头。”
关承酒默了。
宋随意又道:“所以我希望你跟陛下能真的坦诚相对,这样……”
“宋随意。”
“嗯?”
“刚刚在宫里,你在想什么?”关承酒问道。
“刚刚在宫里?”宋随意满脸懵逼,他刚刚想什么了?
“剥橘子的时候。”关承酒提醒他。
宋随意立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陛下的事呢?”
听他这么说,关承酒忍不住勾起一边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是了,按说他现在最该烦恼的是陛下,是他以后该怎么面对陛下。
但当他回到东苑,静下心来想时,脑子里却总不合时宜地出现宋随意那时的模样,难过又落寞,好像想起什么不可解的事情一样。
于是他忍不住去想宋随意的过往,试图从那些他看一眼都嫌弃的乱七八糟里找出一点可能性的影子,可是一无所有。
也就是那时候,他忽然发现他完全不了解宋随意,不了解他的王妃。
可他的王妃却好像一个能窥破人心的妖精那样了解他,让他不由得想到梦中的人。
那个人也是这般了解他。
他还记得昨天宋随意说过,怀疑他们前世是情人,那句话真的只是随口胡诌的吗?还是……宋随意其实知道什么?
关承酒看着宋随意,道:“现在我更想了解你。”
宋随意受宠若惊:“了解我?我有什么好了解的, 以前的事王爷不都知道。”
关承酒道:“跟我说说你的事。”
宋随意:?
你有病!
“自己查去!”宋随意无语。
关承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宋随意被看得莫名其妙,但看关承酒没说话了, 便不再搭理他, 继续指挥野竹去帮苗叔捣鼓他的花。
移栽完这株绿的, 宋随意又带着人去移那几株别的颜色的。
关承酒依旧没说话, 但就像块橡皮糖似的粘着他,也不说话,他们走到哪他跟到哪,搞得苗叔移栽的手都在抖,生怕王爷是来监工的,自己只要做错一点就会被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