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野竹道,“王爷说这个给您。”
宋随意摇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那王爷没说。”野竹道,“王爷就让我拿来,也没说什么。”
宋随意越发不解,但猫猫这么可爱,他就收下了。
“我记得我带来的嫁妆里有些珠串,你去给我拿来。”宋随意想了想,“再把上回雕东西的工具拿来。”
野竹应下,飞快去准备了。
宋随意拿到东西,就一头扎进房间里不出来了,捣鼓到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关承酒下朝来找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睡大觉,姿势看着像要奔月,手搭在床边要掉不掉的,温润的羊脂玉珠在他手腕上绕了一圈,最后被一颗木珠突兀地连接起来,木珠下还缀着一颗金黄的猫头跟两颗金珠两颗玉珠。
关承酒想过宋随意会戴,没想到他会这么戴。
礼物被精心对待总是让人开心,关承酒心情很好,也就没粗暴地叫他,而是好脾气地站在床边轻声唤他:“宋随意,起来了。”
宋随意皱了皱眉,拉过被子蒙住头,含含糊糊说再睡会。
“今天要去宝慈寺。”关承酒道,“中午在宝慈寺吃。”
果不然,一听见吃,宋随意立刻睁开了眼,瞪着眼睛茫然地看了床顶一会,又重新闭上了。
啊,宝慈寺,吃的,肯定都是素的。
“不能回来吗?”宋随意道,“我想去鎏醉楼吃肘子。”
关承酒方才那点因为心情生出来的好脾气顿时摇摇欲坠。
野竹见状连忙道:“宝慈寺的斋饭很有名的,要去吃还得提前预订,京中好多人都想去,王妃肯定也会喜欢,别睡了快起来。”
“他们又不是因为好吃才去的。”宋随意从床上坐起来,蔫蔫道,“我不在乎功德。”
野竹还想说什么,就听关承酒道:“冯桂安,伺候王妃更衣。”
他悚然一惊,有种自己已经失去王妃信赖的感觉,连忙道:“王爷,我可……”
“少说,多学。”关承酒扫了野竹一眼,野竹立刻噤声。
然后他就眼看着冯桂安走过去,用去宝慈寺路上一家大饼把王妃从床上哄了起来,一边伺候他洗漱穿衣,一边给他讲那家大饼多好吃,以及老板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临近订婚忽然跟哥哥勾搭上变成嫂子的狗血故事。
宋随意困得要命,但还是强撑着精神在听,吃瓜精神可嘉,看得野竹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