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意曾经被沈云霆收拾过一次,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没的,还是后来重新读檔又捋又查废了不少劲才拚凑出情况,之后就不敢再去招惹他了。
他宁愿让关承酒多捅几刀,也不想再面对沈云霆。
关承酒也看出了他的反应,微微挑眉:“你见过他?”
“都住在京城里,见过不是很正常。”宋随意拒绝再想,“他办的就他办的呗,他又不暗恋你,我还怕他对我干嘛不成。”
关承酒闻言却是很轻地笑了一声:“你知道他在京中是什么名声吗?”
宋随意含糊应了一声,不想说话。
关承酒见状也没再问,车内顿时陷入安静,只剩下车轮滚滚和马蹄滴答的声音。
很催眠,但宋随意却睡不着了。
他的大脑不断地在提醒他,告诉他关承酒可能猜到了什么,而且跟真实的原因肯定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他不想个合适的借口解释,会有很多麻烦。
但他真的好累,他不想想。
反正结果都一样,白费。
马车很快到了摄政王府,宋随意干脆坐起来:“我回房睡觉去了,拜拜!”
宋随意说着就要跑,关承酒忽然叫住了他:“宋随意。”
宋随意僵住:“嗯?”
“后天我跟你一起去。”关承酒说完,先宋随意一步下了车,但没有回府,而是上了另一辆马车,不知去了哪。
宋随意这才松懈下来,跟着下了车。
管家见他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问道:“王妃,还让他们把担架抬过来吗?”
宋随意一愣,几息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不禁失笑:“行。”
管家闻言招呼了一声,两个侍卫立时抬着担架走了过来。
宋随意也不跟他们客气,往上头一躺,道:“回去吧。”
野竹看他满脸疲色,有些不解:“王妃你都睡了那么久,还累啊?”
“累啊,睡觉也是个体力活。”宋随意笑道,“而且祠堂的桌子睡起来不舒服,车上睡起来也很不舒服。”
“那肯定没有在床上舒服啊。”野竹道,“下回再出门,我给王妃带床被子吧,铺着睡,会舒服点。”
提起这个,宋随意顿时苦了脸:“下回可能不行了,我要跟王爷赴宴去。”
“跟王爷?”野竹有点惊讶。
宋随意看他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有点无语:“怎么,我很见不得人吗?”
野竹不说话了,表情变得很复杂。
王妃的名声他是听过的,这几天见过人之后,发现跟传言是有点出入,但在胸无点墨这点上可能差不了多少,听说那个宴会有不少才子去呢,王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