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忘看向乔桥:“我说的对吗?”
欠着一屁股债,你就算说太阳是方的我都同意!
“啧。”宋祁言皱眉,“嘴角是不是沾了什么?”
乔桥定睛一看,果然男人好看的薄唇边沾了一粒黑芝麻。她识趣地奉上餐巾纸,没想到宋祁言嘴角一勾,慢条斯理道:“你用舌头帮我舔干净吧。”
大佬,过分了吧?
“小乔。”秦瑞成的语气中已经含着威胁的意味了,“你敢舔试试。”
谁想舔啊!要不是欠了钱谁要舔啊!
两个男人隔空较劲,空气中都充满了躁动的荷尔蒙。乔桥欲哭无泪地夹在中间,偏偏餐厅里人还不少,要让她在大庭广众下舔一个男人的嘴角,这么暧昧的动作她真办不到啊。
“怎么?”宋祁言表情略有不愉,“不敢吗?或许我之前对你太仁慈了,利息的事——”
“不不……”乔桥忙不迭打断,“我酝酿酝酿……”
秦瑞成惊了:“你还真打算舔啊?宋祁言,你是不是给她下药了?”
宋祁言懒得理他。
“秦秦,没事。”乔桥强打精神,“谁让我弄丢了他的手錶呢……”
“手錶?”秦瑞成不可置信地看着宋祁言,恍然大悟:“我靠,你阴险不阴险啊?!手錶不是早就——”
“早就什么?”宋祁言冷冷打断他,“手錶当然是丢了,你忘了吗?”
秦瑞成差点被自己喉咙里涌上来的一口老血呛死。
“你这他娘的也太不地道了吧?!信不信我这就告诉她?”
乔桥茫然:“告诉我什么?”
宋祁言摆弄着桌上的餐具,语调仍然没什么波澜:“可以,嘴巴长在你身上,只要说前想好后果。”
秦瑞成像被拔了气儿的皮球似的瞬间瘪了。
江斐的事还没完,他的宝贝公司可是白纸黑字签出去的,宋祁言要是这时候撂挑子,他可就真完了。
内部矛盾怎么都好说,这时候得先一致对外。
小乔,暂时委屈你了。
秦瑞成饱含同情和歉意的看了乔桥一眼,看得乔桥莫名其妙。
宋祁言不满道:“愣着干什么?”
他指指自己嘴角,乔桥老脸一红,心一横,反正没人认识,豁出去了。
她飞快地凑到宋祁言面前,舌尖一卷,黑芝麻不见了。
“真乖。”宋祁言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只要你听话,会看情况给你减免一部分的。”
“真的吗?宋导你真好!”乔桥真心实意地道谢。
秦瑞成心情复杂。
跟江斐交涉也是自己,出钱出力也是自己,宋祁言天天在屋里吹空调,屁股都不带挪一下的,怎么见了面他只要动动嘴皮子小乔就上钩了呢?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
阴险啊,实在阴险。
距离跟江斐签订收购合同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乔桥身体彻底恢復了,不过仍然被禁止离开酒店,因为江斐正如宋祁言预料的那样一步步踏入他布下的陷阱。
江斐不傻,相反他是个聪明人,'瑞梵珠宝'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少不了他的一份力量,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赚够了钱他还想要权力。
让秦母同意他提出的要证明秦瑞成经营能力的事,其实早有预谋。'瑞梵珠宝'是块大蛋糕,就算手里拿到了应得的一块,可谁看着剩下的不眼馋呢?况且他姐姐就秦瑞成一个儿子,想到未来这偌大一份家产都归属这个四体不勤的纨绔少爷,他恨得晚上都睡不好觉。
所以才联合了其他亲戚,半强迫着让秦母同意用公司证明能力的办法。到时候只要搞个中间公司,就算秦瑞成告到他妈那里,也有把握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不留。
不过即便都规划好了,他也没敢太掉以轻心,秦瑞成公司的财务状况他早就从安插好的卧底那里了解清楚了,只是个正常运营的经贸公司,除了押在外面的一笔钱,账面上没什么窟窿。
既然要收购,当然是债务和利润一起买过来,不过就算有债也不怕,这点小钱,江斐没放在眼里。
公司易手之后,他第一时间清点公司财产,不得不说秦瑞成虽然对做生意没兴趣,可血管里毕竟流着他那位商界传奇妈妈的血,公司管理得干净利落,要不是被他收购,未来一定蒸蒸日上。
没完成的几笔合同他也看了,都是些小数目,江斐懒得再费心神,直接赔付违约金了事。
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他打算当面告诉乔母,秦瑞成公司已经被收购的'好消息'。
多年来纵横商场的经历让他放鬆了警惕,因此也没想到会被他这个一直看不起的侄子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