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越来越热,程修不再满足于贴着乔桥裸露出来的皮肤,她身上的睡衣成了最大的阻碍,程修无意识地试图把碍事的布料全扯开,乔桥吓得拼死拢住前襟,两人在狭窄的空间里拉锯。
好在男人意识模糊,手指也完成不了解扣子这种精细活,胡乱扯了一气睡衣还是好好地穿着,乔桥鬆了口气。
然而没等她这口气全吐出来,睡衣前襟忽然被人拽住,然后是粗暴地- -扯,扣子劈里啪啦全崩开了。
“啊!"
来不及了,男人热烫的身体覆上来,肌肤和肌肤紧紧相贴,想像中的冰凉如期而至,程修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嘆。
几分钟后,睡裤也以同样的方式壮烈牺牲了。
两个人赤条条的抱在一起,或者说一个是单方面的抱,另一个则在挺尸。
乔桥内心已毫无波澜。
她破罐子破摔地想,算了算了,抱抱而已,又少不了块肉,就当自己是人形冰块好了。
挣又挣不出,喊又喊不醒,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程修睡到中午才睁开眼睛,他愣了片刻,条件反射去摸枪,当然什么都没摸到,人也终于清醒了。
乔桥把被子拉到头上,默默盖住脸。
那么问题来了,该怎么让他相信自己是被睡梦中的他硬抱上来的?还被迫脱了衣服?
被子外的男人半晌静默无言,似乎也被这个场面惊到了,等了一会儿头上传来悉窭率宰的声音,被窝掀开灌进一股凉风,应该是程修在下床穿衣。
“餐桌上有粥,热热就能喝被窝里的乔桥弱弱出声。
“嗯,谢谢。”
乔桥皱皱眉,错觉吗,他声音怎么这么哑?
过了一会儿乔桥也爬起来穿衣服,睡衣是报废了,她随便找了套宽鬆的运动服罩住自己,走到客厅看到桌上的粥没被动过,浴室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程先生!”乔桥敲门,“你不能洗澡!烧还没退下去呢!背上的伤也不能沾水!”
浴室里水声蓦地停了。
半晌低沉的男声传出来:“好。”
即便这样,他也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出来。
乔桥还以为要帮他重新缠绷带, 没想到程修除了脸和几缕头髮被打湿之外身上没有水迹。
乔桥纳闷地想,又不洗澡,刚才的水声是干嘛的?
两人坐下吃饭,粥已经热过了,程修还是一副胃口不好的样子,但碗里的食物好歹都吃下去了。
吃过饭,程修随意在客厅里找了块空地,趴下开始俯卧撑。
乔桥简直要给他跪了。
背上的绷带还在往外渗血,昨晚上还烧得-塌糊涂,今天就开始练俯卧撑?这人过的什么日子哟。
“程先生,你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程修。”男人头也不抬地说道。
“诶?"
“叫我名字。
“哦,好。”乔桥听话地叫了一遍,“程修。”
男人看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他背绷得笔直,每个动作都可以当范例,标准得连不懂健身的乔桥都挪不开视线。
一组做完,程修停下来,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儿,这种程度刚刚好。他走向衣帽架,取下自己的外套:“我出去一趟。
“那晚饭一起吃吗?"
乔桥想知道他今晚是不是还在这里。
程修拉开自己带来的一隻小手提箱,从里面取出一把西格绍尔手枪别在腰间:“你跟我一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