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言下意识地去口袋里摸烟,半晌才想起来为了礼服的裤型好看,他连一枚硬币都没法揣,更不要说带一盒烟在身上。
“给。”
一根细长的白烟被人递过来,宋祁言顺着烟看过去,程修平静地跟他对视。
宋祁言眉头微皱,下意识地向他身后看去。
果然,走廊人流稀疏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头上戴着顶鸭舌帽的简白悠笑吟吟地冲宋祁言挥手,他手里也夹着一根同款香烟,明显宋祁言手上这根就来自于他。
简白悠站得那个位置虽然人不多,但宋祁言很清楚对方的外貌在这时候会引起多大的注意,只是明星圈子里倒没什么,麻烦的就是向警方解释已经被封锁的酒店怎么凭空又摸进来两个人。
“来这边。”
宋祁言抬了抬下颌,三人避开人群,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半开放式小阳臺上。
“好久没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简白悠靠着栏杆,慢慢吐出一口纯白的烟气,“关节都生銹了。”
“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
宋祁言一直把那根烟夹在手指间,丝毫没有要点的意思,这不禁惹得简白悠多看了几眼,他挑眉:“不喜欢?”
“嗯,这个牌子味道太重。”
“啊。”简白悠笑了笑,“我忘了,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个。”
他四处张望了一番:“乔桥呢?”
从简白悠嘴里听到乔桥的名字让宋祁言多少有些意外,但他略一思索便猜到想问这个问题的人应该是程修,宋祁言少见地迟疑了片刻,然后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简白悠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
他身后的程修眼神暗沉,西装包裹下的肌肉完全绷紧,更显得气质肃杀。
对于梁季泽这个人,他实在没多少好印象。
“程修。”简白悠忽然开口,他把头枕在臂弯里,双臂搭在栏杆上看着身后高大的男人,动作竟有几分稚气,“你想清楚了?”
“嗯。”程修点头。
“好吧。”他笑了笑,慢悠悠道,“我知道一个人,她应该很清楚梁季泽的私事。”
乔桥总算获得了离开那间空屋子的权利。
她被梁季泽抱在怀中,男人的双臂很有力量,即便不再年轻,但长年累月对身材的坚持管理让他比一般的男人还要更有耐力,把乔桥从阁楼抱到卧室的这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梁季泽却始终气息平稳,心跳有力,一点没有力竭不支的迹象。
这让还打算趁着手脚自由搏一把的乔桥心彻底凉了。
梁季泽把乔桥抱进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她上上下下洗了个澡,乔桥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该看的不该看的之前也都看得差不多了,再在这种小事上计较没什么意思,索性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一动不动随便梁季泽折腾。
不得不说,他洗得很仔细,每个部位都好好地照顾到了,甚至还给乔桥做了个简单的按摩。洗完梁季泽用一块大浴巾把乔桥温柔地包了起来,彻底除去了那一身酒味。
“要不要睡一会儿?”梁季泽把她抱到床上。
还能睡觉?
乔桥那一瞬间感动得有点想哭,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一直打你巴掌的人忽然给颗甜枣,就算枣里下毒了吃起来也好香啊!
她乖乖地点头,然后梁季泽真的帮她盖好被子后离开了,临走还不忘轻轻带上房门。
本以为看不见尽头的捆绑和高潮忽然之间变成了散发着阳光味道的柔软床铺和枕头,那刹那的幸福感难以形容。
明明手脚都自由,但乔桥现在只想好好地休息,一点逃跑的念头都生不起来了。
她并不知道,这才只是梁季泽调教她的第二个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