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一朵小小的濒死的,月季。
封月没有应声,而是不动声色地拨开了对方搭在她膝盖上的手,控制着轮椅转了回去。
严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一时间有些呆愣。
“严霖,这一路上你帮了我很多很多次,之前也救了我好几次,我做的这些算不得什么。”
严霖沉默着站起身,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眼前那人的背影,她想,这人可真狠心,每次都在自己以为她已经抓住对方的时候,再恶狠狠地将自己推入深渊。
严霖听她说的这些话,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封月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做这些都是因为你曾经帮我的那些事,而不是因为你这个人。
严霖伤心吗?
伤心。
严霖生气吗?
严霖想了想,自己心里虽然苦闷虽然愕然,但却一点儿气都生不起来。
她觉得自己对封月的脾气在上辈子那个冰冷的病房里就已经全部消磨完了。
这场短短的谈话两人好像都未曾放在心里,又或者都放进了内心最深的地方。
日本的樱花世界闻名,但就算再好看的风景成天去看也会腻了,所以她们第二站来日本还有个重要的就是,江沺想要购物。
在斯里兰卡江沺基本没有买过什么正经的东西,所以在把樱花看够之后,她便和封月一道商量起了准备从哪儿开始买。
几天过后,银座、表参道、新宿基本被母女俩逛了个遍,乱七八糟的东西买了一堆。
而严霖则是愈发的沉默,像个机器人一般每天就只知道沉默地跟在封月身边,照顾她的一言一行。
时间久了,连江沺都替她憋得慌。
于是,趁着一次严霖不在封月身边的时候,江沺将封月拉到了她房间里去。
封月被她妈妈推着回到房间,她也看不见江沺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动作有些匆忙。
“嘛,怎么了?”封月偏头问道。
江沺将人推到房间里,又拉着封月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囡囡,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阿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封月闻言,神色一滞,她妈妈这个问题突然把她给问住了。
她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暧昧对象?离婚夫妻?
封月自己也不清楚,她和严霖的关系没有这么简单,但要让她准确地用一个词来概括她们之间的关系,她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