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在她妈妈这儿定下了这个事,下午的时候便在房间里老老实实地做起了旅行攻略。
她会尽量把整个旅行的时间线拉长,她希望她最后能给家人留下的记忆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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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霖的航班一落地,她便直奔温德尔医生的所在医院而去。
温德尔医生再次见到这位熟悉的华国女人时,也是有些讶异的。
“严小姐?”
“温德尔医生好久不见。”严霖风尘仆仆的模样实在算不上是有多体面,不过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温德尔医生,我这次来德国是希望您能跟我一起回国一趟。”
温德尔很是疑惑,“严小姐,难道是您的妻子身体状况出问题了吗?”
严霖垂下眼睑,想起了封月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的模样。
她不清楚对方的情绪波动和自身的身体状况有没有关系,但严霖不敢赌,她需要确保封月的身体状况是万无一失的。
“我妻子的身体状况我并不清楚,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您能跟我回去一趟。”
严霖如此贸然地邀请温德尔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更何况他这边还有工作和病人。
严霖开出的条件非常丰厚,但这也并不足矣让温德尔动心。
两人的第一次谈话便这么不欢而散。
严霖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带温德尔回去,她自己不行的话那就只有向外求助。
当初温德尔的事情就是她拜托了她爸联系的,这次也只能去寻求她爸的帮助。
不过让严霖没有想到的是,当初帮她爸联系上温德尔医生的不是别人,正是傅思雪的父亲,傅洲竭。
傅思雪家里产业是涉及医疗方面的,所以当严霖联系上她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帮忙。
傅思雪接到电话的时候也在机场准备回国,得知严霖此时正在德国时,她立马原地改签,最终在几个小时之后落地柏林。
严霖在机场接到人,这才驱车带着傅思雪回酒店。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德国?”
“事情紧急,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过来了。”
傅思雪问:“紧急?是月亮出什么事儿了吗?我记得我走之前给她打电话她还好好的啊,病情也控制的很好啊。”
严霖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但我还是不放心。”
“所以你就仅仅因为不放心,单枪匹马来别人的地盘请别人跟你回国?”
严霖没说话,默认了。
她平时也不是这么衝动的人,但封月那时的状况很奇怪,让她觉得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封月好像就要原地消失了一样。
“算了,我懒得说你了。你现在是遇到月亮的事儿就很难冷静,理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