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她哭了,眉头一皱,顿时没了耐心。粗暴的给了胡雪衣一脚,踹到了胡雪衣的腹部,然而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放下了那隻掐自己的手,改为双手死死抱着那人的腿:“跑”她勉强从唇间挤出一个字,却被那人再次掐住。
胡雪衣坐在马车上,右手也不自觉像那人的动作一样、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慢慢收紧
她的呼吸逐渐受阻,她唇齿一动,缓缓张开,试图开口说话:“别,回头,快跑”语速虽然缓慢,但还是能够说出来。胡雪衣犹嫌不够,改为双手用力,掐住了自己
胡雪衣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也逐渐有些模糊,却还是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忽然,她的手被人捉住,空气灌进自己的气管,她不受控制的大口呼吸,眼前的场景也逐渐清晰。透过被自己掐出的泪光,她看到了白守溪担忧的眼睛。
胡雪衣的脖颈上还留着自己掐出的深深红痕,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脑中凌乱之际,却感觉到自己被人环抱住了。
胡雪衣靠在白守溪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这个人的情绪感染,心中除了那些莫名的哀伤,还有一些担忧。
咚、咚、咚。
随着白守溪的呼吸,胡雪衣清晰地听到耳边咚咚作响的声音。她忽然知道为什么,白守溪总是喜欢靠在她胸口、听她的心跳声了。
没来由地给人一种安全感。
白守溪的声音从胡雪衣的头顶响起:“师尊,我向陆与泽询问了一些朝堂之事,现在同你讲讲,可好?”
胡雪衣点了点头,学着白守溪之前的样子,将脑袋往白守溪的怀里拱了拱。
白守溪鲜少感受她这样的“撒娇”,不禁有些愣住:“师尊”她双手没忍住紧了紧,将胡雪衣抱的更紧了一些。
胡雪衣这才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面上不禁有些发热,隻好装作严肃地咳嗽了两声:“咳咳,说。”
白守溪清了清嗓子,向胡雪衣道来了情况。
原来是前几年宦官弄政,背后又有不知名的势力支持,据说背后的人会些仙术法术,曾被人看到他御剑离开,只是那人十分小心,那些为数不多的看到他真面目的人、往往不出几日就消失了,也就没有人敢再多讨论。
这几年外戚们不知道从哪里也得到了另一方的助力,逐渐有了与宦官一争高下的实力,最终遭了殃的,就是那看似位高权重的帝王。
双方势力争夺下,隻留下了个不到十岁的病秧子,被人推着嚷着坐上了皇帝的位置。
然而,虽然双方争权多年,还是有支持皇帝的人在——比如李泉。然而支持帝王的人还是太少——这话说出来实在有些可笑,世袭製的帝王,没能掌握权力,反而卷入权利争夺的漩涡中,甚至难以保全自我。
之所以有“帝王”,有部分原因是所谓神权思想的影响下,认为家国中的最高权力要由“神”来掌控,从而製造另一种形式上的“人神”,以皇权为神权的代表。
因而即使实际的权力被双方势力各自拿捏部分,还是要推举一个明面上的王,以安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