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溪并不管他,走到登记的官兵面前。官兵有些被他吓着了,以为他要来找茬,忙往后缩。
白守溪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可以了吗?”
“”官兵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送上纸笔,“可以可以,非常可以!”
等到白守溪走后,才有人围上来看那年轻人的名字。
白纸黑字写着两个字:“程一”
等他走后,边上的人开始交头接耳。
“有听过这个名字吗?”
“没有啊可能就是个衝黑矿来的毛头小子。”
“力气可真大啊,那小姐十六岁时,我看这石头就摆这儿了,现在那小姐都有三十了”
“所以,有人要去和那小伙子说说么?怎么说都是富老爷,咳咳,家的儿婿了。再说,还有十两黄金呢。”
“算了吧,富老爷家早就落魄了,哪里拿得出十两黄金呢?”
过了黄昏,登记的官兵收了队,领着人一队一队往城外走,进了一间隻点了一根蜡烛的阴暗屋子。屋子里人很多,自己的前胸贴着旁人的后背,肩怼着肩,只有白守溪因为在登记队伍中的“光荣事迹”,被其他人“敬而远之”,以她为中心三指宽距离外画成圆,无人敢靠近。
蜡烛边上,站出来一名道士打扮的人,手上拿了个卷轴,先是挥手指示人让了条道出来,随后大手一挥,那卷轴足足有十米,尾部正好落在白守溪鞋尖前,整个纸面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小字。
“黑矿,乃国之命脉,百姓福祉。以矿为食,可强体质;以火燃之,可旷心神;以水濯之,可怡气色”道士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一枚足有拳头大的黑色石头,放在蜡烛上烧,离得近的人比起其他人有些瘦弱,眼底下一片黑色。他见着那烟,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后面人推了一把,吸了个满鼻,对黑色石头的眼神都改变了,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道士笑了笑,并不解释他的改变,隻向众人展示了手中黑石一番:“这,便是黑矿。”边上有人提醒他:“道长,你您这样拿着,不怕烫手么?”
道士:“黑矿给予我们的一切,我们都应当全权接纳,我的孩子们。”
他看上去年纪不大,却不伦不类地称这群年轻人为孩子,在他低沉的嗓音的加持下,显得极为诡异。
“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