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当时为了拉住那名妇人,白子情御剑上前,却隻觉得浑身酸软无力,难以控制飞剑——诚然也有白子情几乎没有修炼过、对飞剑掌握不好的原因,但依白守溪的修为,不应该这么无力。
白子情隐隐觉察出一些不对,但没来得及细想,决定先解决眼前的事。
在阴阳轮的引导下,她们三人来到一座豪华的宅邸前。
白子情:“阵眼就在里面。”她将阴阳轮递回给谨言,抬手像谨言刚才做的一样,敲了敲宅邸的墙壁,这里的波纹比方才那处更加躁动不安,如果没有墙壁的阻拦,恐怕要从中衝破出来。
两人一跃翻墙而上,李愿正想跟上,却听白子情头也不回道:“你躲在门口等我们,迷阵只要能破阵,在哪都能出来。”李愿撇了撇嘴:“我又能躲在哪里呢?你们要是一直不回来,我又该去哪里呢?”
白子情隻好耐下心来:“太危险了,越靠近阵眼,危险越多,你不是还要回去吃母亲做的饭吗?”
李愿:“可是,可是你们都不在,我害怕!”
她这可不像害怕的样子。
白子情孬不过她,隻好答应了,不过命她遇到危险赶快找地方躲起来,不许像之前那样衝动。李愿喜滋滋地应了,站在墙下笑嘻嘻的衝白子情伸出手来,白子情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认命地拉她上了房顶。
谨言只在边上看着,神态与平日无异,只是眼中带了些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她能感觉到白守溪似乎有了什么变化——从一直以来的冷漠,似乎发生了什么微妙的改变。
三人在屋顶上走的飞快,不时便来到了一个位于深处的小院。
白子情:“就在这里。”李愿刚想说些什么,被谨言打断,“敛声。”
从小院的屋子里走出来两位清秀少年,看着约莫有十三四岁,两个人相貌极为相似,高一些的那个穿戴整齐,头髮高束着,青涩的脸庞中带着些成熟的模样;矮一些的那个就没这么齐整了,他越往外走,衣领便大开开来——看来是没有系好,一颗赤红的朱砂痣在胸口明晃晃的,他的头髮也散乱在脑袋上,似乎是刚睡醒,龇着大牙在那傻乐:“云哥哥,你的风筝做的可真好!”
被他称为云哥哥的人见他这样,先是帮他重新穿戴了一番,又用自己随身的发带给他束上头髮,那矮个一些的也不动弹,继续傻乐着,随便他搓圆揉捏,隻右手捏了一隻状似鸟雀、有些颇有神态的风筝。
下人们见了他们这样,忙上前来:“小少爷想放风筝?差我们去买便是,这”他实在不能把小少爷手里那个“颇有神态”的纸片称为风筝。
那小少爷一改方才的态度,眼睛一瞪:“你什么意思?这可是云哥为我做的老鹰风筝,也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下人忙跪下了,不住道歉:“小少爷恕罪,小少爷恕罪,我也只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