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少奶奶,您别愣着呀。”有好事者不停起哄。
杨惜燕咬着牙眼泪都快渗出来。
另一头皇帝见状,朝两位国公爷瞥了一眼,高国公面露尴尬,脸色凝重,王国公则笑而不语。
杨惜燕瞥一眼远处的丈夫,高詹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双手环胸靠在不远处的柱子上,一动不动看着这边,没有半点给妻子求情的意思。
杨惜燕委屈地哭,但她不想在王怡宁面前哭,更不想在高詹面前哭。
王怡宁将这一幕收在眼底,慢慢踱步过去,她双方负后看着杨惜燕,杨惜燕眼眶泛红,别过脸不看她。
王怡宁先是嗤了一声,旋即啧啧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为了个男人至于吗?他心里敬你爱你,你自然不必如此,既是不爱重你,你又何苦作践你自己。”
杨惜燕身子一震,差点哭出声来,她忍着眼眶酸痛,大口大口换气,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
王怡宁见她这模样心生不忍,“磕头就算了,权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你若是看得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若是看不开,就兑现诺言避退三舍如何?”
随后不等杨惜燕吱声,转身就离开了,她好处占尽,没必要将人赶尽杀绝。
皇帝扬起手抚掌,“好个怡丫头,不愧是德容的女儿,有皇家郡主的风范。”
原本便应了长公主之请,今日借此机会,给王怡宁做彩头,国公爷立即谢恩。
杨惜燕看着王怡宁的背影,终是忍不住捂脸哭了。
王怡宁赢了比赛,赢了风度,而她一败涂地。
这头皇帝带着内阁大臣先行离开,国公爷还在亭子里,问身侧王书淮,
“你媳妇是个左撇子,你不知道?”
王书淮双目一直凝着谢云初的方向,极轻地摇了下头。
国公爷意味深长地笑着,“可真是个称职的丈夫。”国公爷悠悠踱开,王家代有才人出,国公爷走在哪儿都是满脸春光。
片刻,谢云初与王怡宁等人相搀回别苑去,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
“待会一概去我的院子,我亲自给你们俩上药。”王怡宁吩咐侄女侄媳。
王书琴笑着道,“我只不过是后背蹭破一块皮,不打紧,倒是二嫂得好好瞧一瞧,杨惜燕那一杆不轻,别伤到骨头。”
王怡宁视线落在谢云初肩头,谢云初试着活动了下右肩,确认无大碍,“骨头应该没事,最多有些淤肿。”
王怡宁心情极好,牵着二人问,“今日你们俩帮了我大忙,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王书琴,“我要你书房里王先祖那幅《四景图》。”
王怡宁咬了咬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