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一次弄这个，根本没经验。
团巴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想扔出去。
然而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你的雪球太小。扔不远。再大一点。”
柳沫忽然开口。
凌楚楚一怔，猫儿一样抬眸，和柳沫对视了瞬间。
后者眼中闪过一丝嫉羡。
哪怕柳沫心里一点儿不喜欢凌楚楚，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女有种浑然天成的美，每个角度都好看。
你能在她身上看到造物主对她的偏心。
可就是这份偏心，让柳沫觉得自卑和嫉妒。
她会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也和凌楚楚一样好看，是不是唐枝昕就会喜欢自己了？
柳沫出神的那一会儿，凌楚楚已经点头，接受了她的意见，并决定做一个巨无霸大雪球。
她将自己手里的小雪球重新放到地上，开始专注的滚它。
越滚，少女那双手就被衬托得越是娇小纤细。
它白嫩嫩的，在雪的映衬下，光论白皙程度，丝毫不落下风。
讲真的，柳沫从头到尾都是把凌楚楚当情敌看的，所以看她做什么，都会本能的带上几丝敌视和挑刺。
可是望着小少女这么傻乎乎蹲在地上，拿两个小手使劲的扒拉雪球，一隻手开始推不动了，换成两隻手的样子，就觉得…这实在是有点萌。
“喂。可以了…”柳沫没忍住，开口劝阻。
“啊？”凌楚楚抬眸，水盈盈的眸子装满困惑，“不是要弄大一点吗？”
她声音弱弱的，不太自信。
毕竟是第一次参加打雪仗，她可是很虚心好学的，会好好的听别人的建议。
柳沫蹲下来，帮着她将雪球定住。
“这么大可以了。你弄成狮子头一样大，确定砸得动？”
她怀疑凌楚楚这种小胳膊小腿的娇娇女，还没把雪球扔出去，就先自己砸了脚。
至于这个雪球会不会砸到唐枝昕，这件事当然不在考虑范围。
谁都知道唐枝昕格斗术和身法向来都是满分，更是参加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赛，是旧城有名的格斗天才。
这样的人，会害怕一个还没分化的少女，砸出去的笨拙的雪球吗。
得到了柳沫的“指点”，凌楚楚顿时信心百倍，就跟刚出生的小牛犊一样，欢快的捧着雪球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