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一时间辟谣就已经失了先机,再去争辩,那群鬼怕是更加坐实了这谣言的可信度。
此刻,他心里只有后悔。
刚刚为什么不主动回答鬼新娘的问题,而将说话的权利交到唐清手上?!
在道观时就应该清楚的,那女人对他避而不见压根不是余潇口中所说的为了男女之间的避嫌!
那女人只是单纯的不待见他而已。
可现在明白也没什么用了。
谣言已经传出,鬼新娘那架势分明就是信了,否则对方也不会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向轲被那奇怪的眼神盯着,浑身难受起来,忍不住的想要挪挪屁股。
刚要动,突然想到唐清说的痔疮,他僵住了。
然后,他就这么不上不下的顶着鬼新娘的注视,心如死灰的沉默下来。
而他这没有当场否认的默认态度,让鬼新娘睁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它像是一朝梦碎当场的追星少女,手中把玩的酒杯直接四分五裂。
而它本人也心痛难当的捂着胸口,一副大受打击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一张艳丽的脸花容失色,那双鬼眼里虽然没有泪珠滑落,可喉间溢出的悲鸣,满室皆闻。
身为鬼主的仪态尽失,说是凄风苦雨也不为过。
想来打击实在太大。
毕竟鬼镇之主新招的新郎官不仅有痔疮,还是个1的新闻太过炸裂了。
炸得正堂里的群鬼目瞪口呆,不敢弄出丝毫动静,生怕惹来鬼主的怒火被碾成渣渣。
而一些心灵脆弱的鬼,此刻已经摇摇欲坠,不可置信的望着向轲,仿佛一群见证了爱豆“塌房”时的心碎少女,痛苦又彷徨。
正堂上唯一平静的,只剩道出这一切的唐清。
她安静看着鬼新娘悲鸣,在那流着并不存在的鳄鱼的眼泪,神情不悲不喜。
等对方哭够了,她才收起看戏的冷淡表情,一脸唏嘘道:“您也不必太过悲伤,不过是一个痔疮而已,和那些吃饭吧唧嘴睡觉打呼噜十天半月不洗一次澡浑身酸臭的臭男人比起来,我家少爷起码是个爱干净的。”
说到这里,唐清笑了笑,继续道:“少爷除了有痔疮这一隐疾之外,应该是没有其他毛病的,当然,他为爱做1这事,我相信您有办法和能力让他改邪归正重回正途的。”
她不说这些话还好,一开口,本来气氛好了一点的正堂重归死寂。
堂下群鬼目瞪口呆的盯着向轲。
似乎想问是不是真的像他家私人医生说的这样,私下里还有那么多臭毛病。
而鬼新娘心理素质要强上那么一点。
它沉默片刻,才颤抖着声音问坐在旁边的新郎官试图求证:“夫……”
然而有之前的那些铺垫,那句夫君是无论如何都喊不出来了,嗓子眼像是有东西卡着阻止它喊出那个君字。
鬼新娘又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