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对杜文镜的嫌弃毫不遮掩。
乐玖揉她脸:“你就不点一点你的学生?”
好歹点醒姓杜的,长乐村不是他肆意妄为的乐土。
“点什么?我又不是他爹娘,更不是他长姐,他要作死,我还能拦着?”
“不是说太子宠爱杜侧妃,那位侧妃又极为宠溺杜六公子?”
为人臣者,总要为自己的前程百般思量。
乐玖既要为殷榷撑腰,又不想杜文镜心怀愤懑扭过头来对付将军府。
杨念笑她什么好事都想占了:“话不是那么说的。若太子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储君,陛下这些年的栽培,就全废了。陛下是位好陛下,咱们要信他。”
“太子不会偏向杜家?”
“除非他是昏聩之君。”
“那他是吗?”
杨念转过身来搂着她,气定神闲:“但愿他不是。”
别管太子是不是昏聩之人,那位杜侧妃总不会是明理的。
杨平在夜里大步行走。
“大将军!”
乐玖松开抱在杨念腰间的手,杨念走出门:“怎么了?”
“杜文镜,跑了。”
“……”
夜很深很沉,官道上,受伤的杜六公子咬着牙躺在马车内,车夫扬起马鞭赶路,马儿跑得飞快。
忍受了一路的颠簸,杜文镜心里的愤恨不减反升,拳头攥得死死的。
一队兵马在天亮之前追上疾驰的马车。
坐在马背的杨平声音洪亮:“奉大将军之命,前来护送六公子回京!”
杜文镜一拳头砸在车壁,打定主意要告杨念一状。
跟着罢。
随便这些人跟!
到了京都,回到他的地盘……
杜文镜大喊一声:“启程,加速回京!”
“他跑他的,咱们过咱们的。”杨念这几天日子过得惬意,娇妻在侧,学生勤勉,村里太平,要不是不好在明面做得太过分,杜文镜跑了的当晚,她都想在门前放一串鞭炮庆祝一下。
什么狗屁玩意儿。
大将军心里憋着好几句脏话。
耍流氓被逮住,打不过别人就跑回家告状,聪明点的小孩儿都不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