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拿起酒瓶仰头就往嘴里灌,一瓶酒咕哝咕哝地瞬间少了大半,苏惊鹊赶忙拦住她,让她喝慢点。
再看看刁雨雯脸上的泪,苏惊鹊又心疼又好笑:“这回又遇到渣女了?”
据苏惊鹊所知,刁雨雯谈过的对象,就没一个不渣的。
更早一些的就不说了,上次是三年前,刁雨雯被前女友冷暴力两个多月,接近崩溃时才发现原来那人早劈腿了,正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呢。那天刁雨雯喝得烂醉,差点就从海城大桥上跳江,是被苏惊鹊拦下来的。
后来刁雨雯清醒过来,被前任恶心得透彻,说这辈子也不想再谈恋爱。
之后三年过去,刁雨雯也的确没再谈过。
直到上回她们见面。
苏惊鹊那时还在想,刁雨雯终于能遇上一个对的人,也挺好,没想到历史再一次重演。
苏惊鹊觉得挺难受的。
听到苏惊鹊口中的“又”字,刁雨雯终于抑製不住,眼泪一滴滴往下落:“呜呜呜呜徒弟弟,你说我命怎么这么苦啊……怎么次次都是他妈的渣女……我受不了了呜呜呜……”
“唉。”苏惊鹊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她,一边轻声问,“你上回不是还说,要多暧昧暧昧再在一起吗?怎么这么快就在一起了?还没享受几天暧昧呢。”
好在,谈的时间越短,也就越容易忘却。
苏惊鹊希望刁雨雯意识到,这么短暂的一段恋爱,根本不值得她的伤心。
“还没在一起呢……”刁雨雯声音弱下去。
“没在一起,怎么就失恋了?”苏惊鹊柔声问。
“我、我是抱着在一起的心态和她暧昧的……我、我以为她也是……”刁雨雯停顿了一下,又去拿酒喝。苏惊鹊没拦着她,隻注意着没让她喝太多,自己干脆也拿个杯子,小口抿着酒。
刁雨雯继续说:“谁知道呢,她就不止和我一个人暧昧。”
苏惊鹊这就懂了。
对方是隻想玩玩的海王,刁雨雯却当真了。
“我、我知道她渣,可是我又舍不得她……呜呜呜呜……”刁雨雯抓紧了苏惊鹊的手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我还是喜欢她……”
苏惊鹊像哄小孩子一样,柔声问她:“那咱能不喜欢了吗?”
刁雨雯用力摇头:“我做不到。”她还抽抽鼻子。
“……”苏惊鹊叹气。
她想说刁雨雯傻,又说不出口。感情这种事,往往都是这样的,身在局中的人明知前方是无底悬崖,却仍然义无反顾地往下跳,总觉得会有奇迹发生。
莫名的,明明情况完全不一样,苏惊鹊却想到了她和黎幽。
莫名就惆怅起来,仰头灌口酒。
稍稍冷静一些,苏惊鹊拍拍刁雨雯的背:“既然放不下,那就继续喜欢着,别那么认真就是了。她海你也去海,谁还不是谁鱼塘里的一条鱼了?”
“我……呜呜呜呜……”刁雨雯哭得,没怎么听见苏惊鹊的话,隻继续树洞,“我、我也是今天才发现她这么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