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倔孩子,看到喜欢的就要牢牢抓到手里。怎么也不愿意松开,疼了也不放手。
连续宣泄情绪很累,仿佛把自己刮空了似的。云烬雪想想今天说的内容和她的回答,感觉说了好像又白说。
唉,先到此为止吧。
胸口的不适似乎加重了,云烬雪微微蹙眉。
江炎玉忽然抬头:“你不舒服吗?”
云烬雪敛眉:“你头上装摄像头了?”
江炎玉擦擦眼泪:“那是什么?”
“没什么。”云烬雪揉揉胸前,别开脸,叹道:“跟你说话说不通,气的我难受。”
江炎玉伸手,想要搭上云烬雪搁在膝头的左手,传送灵力。
刚碰上,被云烬雪翻掌拨开:“不用。”
江炎玉抿紧苍白的唇,再次伸出两手,一起轻轻捏住了云烬雪左手的食指指尖,隻碰到极短一点。
而后,小心翼翼的从上目线看过来。
云烬雪垂眸看着她,忽然想起她在家中养的那隻卷毛狗崽,每次犯错害怕被罚,都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可怜的要命。
当然,可怜归可怜,该教训还是要教训。大鞋底子是基础,视犯罪情况升级为晾衣架或扫帚。
抽回指尖,云烬雪道:“你手太冰了。”
江炎玉合掌在唇边,催动灵力,将手捂热到微红,才又去捧住她指尖,仿佛不知放弃。
有人在叹气,不知道是谁,似乎是云烬雪,又似乎她失踪已久的心。
她道:“如果你不能放下我,一直这样执着,你未来会消散的,彻底从这世上消失,你不怕吗?”
江炎玉嗯了声,仿佛并不在意:“那就消散吧。”
云烬雪又道:“我已经不可能再喜欢上你了。”
江炎玉长睫颤动,用力点头:“嗯嗯。”
灵力进入云烬雪身体,非常规矩的游走在不适处。腹间伤口基本愈合,心臟周边的难受也在舒缓。
最后,喉咙与舌尖的浅浅烫伤也彻底好转。
确认她不会再不适,江炎玉收回手,依然垂下头,紧紧抱着心萤,仿佛怕它飞走似的。
云烬雪揉揉眉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脱下靴袜上床躺下,背对着她。
良久,她道:“我困了,你去换身干衣服吧。”
江炎玉在她身后低声道:“你休息吧,我等会就去。”
云烬雪呛她:“怎么,你担心我会趁机离开?我哪躲得过你。”
江炎玉道:“没我有点站不起来了,我也休息下。”
云烬雪闭上眼,嘀咕道:“活该,让你走你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