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结很明显,也明白故事是怎么一步步推进到现在的,云烬雪也是系下那个金铃的人,此刻却不知道该怎么解。
不不对
她意识到,自己不是那个系铃人。
这些嬉笑怒骂与痛苦原本和她都没关系,她只是一个周末陪朋友爬山的过路人,偶尔在山洞里看到面壁画,听到朋友两句调侃,就被拉入这世界。
一步步向前走,她也惶恐痛苦过,就算知道结局,也曾尝试做过改变,她从一开始就不想把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她挣扎过,只是失败了。
疼痛越发难以承受,云烬雪抱住头,缩成一团,在心中茫然呼唤。
为什么我要经受这些呢?
接下来要怎么办,这是死局吗?
到底要怎样做才行?
没能想到答案,她渐渐又昏睡过去。
又是一阵惊雷,把云烬雪从沉沉睡意中震醒。
心臟加速跳动,震的胸腔都有些痛,她哼吟两声,费力抬头看向矮桌,却发现江炎玉不在。
困意顿时消散,她轻皱眉头,撑着软塌跪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去,挂在窄瘦的腰间。
整间观云亭空空如也,只有地板上几团揉皱撕碎的纸,从折角处透出腥狂红色。
雷光闪过,亭内一明一灭,接着是震耳轰隆声,云烬雪瑟缩一下,轻叫道:“风风。”
无人回应。
她去哪了?
为什么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云烬雪想起身,素白的脚踩在深色兽毛毯上,刚直起身便又摔下去,膝盖撞上软塌,很快浮红一片。
她没有力气,站不起来。
按着酸疼的腰,云烬雪眼眶又潮湿起来。
她还想再叫两声,却又忽然意识到,风风不在,这里只有自己的话,从这里跳下去,也许就能成功死掉了。
云烬雪微微发怔,看向亭外雨幕。
要现在去吗?
要丢下这烂摊子一跃而下,把所有理不清的杂乱事项与情绪都抛到脑后,就这样回去吗?
她其实不想那么早,也那么突然的回去,但她今天真的疼怕了。
她察觉继续这样待下去,下一个疯魔的人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