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与金属相撞,声音很大,江炎玉却似乎没听到,从指尖疯狂为她注入灵力。
“你给我醒过来。”
云烬雪被灵力催醒,浑身酸软,余痛还炙烤着身躯,眼睛已经肿了,衣服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
江炎玉咬牙问道:“我再问你,你还要和我谈吗?”
对上她视线,云烬雪恍惚片刻,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
但江炎玉看懂了她的口型。
她说:你又在流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忙,所以有点少喔!不好意思!
情客(三)
◎她是重生而来的◎
那一瞬间的怒火, 几乎让手掌箍紧,折断那细弱脖颈。
然而混乱视线中女人眼尾的红仿若直视太阳般灼目,神经似乎在某一刻波动, 与掌下人连接, 感知到那磅礴如海的心痛与疲惫。
大浪顷刻褪去,耳边长鸣嗡吟, 江炎玉深深喘息着,用力揉了揉额角。
疯了, 真的是疯了。
就算想让她痛苦, 也决不能就这样杀了她。
她不能死。
烛火发出细微的劈啪爆鸣声,被无数哀嚎惨叫充斥的喜乐宴, 却有一处角落异常宁静。
没有其他声响,却并非温柔的安乐乡, 而是浸泡着比所有刑具之上饱受折磨的罪人所迭加起来还要复杂的情爱与怨憎。
江炎玉撤开手, 冷冷看着椅子上的人。
随着呼吸畅通, 云烬雪也渐渐清醒过来。
药物作用在渐渐消退,仿佛从身体内抽离细密的神经, 隻留下空洞闷痛。
她低着头, 看着自己膝上染湿的衣料, 与身前人鲜红的衣衫下摆。
能感受到那股低气压,让云烬雪瑟瑟发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还要继续吗?这种痛苦还要继续吗?
她惊恐万分的思考着。
高估了自己对疼痛的承受能力, 还以为这种事情也许只要坚持一下就会很快结束, 死去就万事解脱了,但好像不是这样。
她对刑罚所造成的伤害想象力实在匮乏, 这种疼痛也超出了她的认知能力。
之前那个放大话说愿意承受一切的自己瞬间破灭, 她现在清晰意识到一点, 她受不了。
但她同时发现,江炎玉并不打算轻易杀了她,这意味着刑罚还远未结束。
恐惧情绪瞬间从脚底爬起,冷汗蜿蜒而下,已经被体温捂热的铁椅似乎又变成一块冷冰,寒气森森。
她在恐惧中近乎头脑发白,隻固执盯着那鲜红衣摆,被一点风吹草动吓的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