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1/2)

在浴室那会,韩茵恰好来了个电话,他把她抱上床便出去接电话。

“不是说困么?”陆怀砚手里拎着瓶冰水,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刚是郭浅的电话?”

“嗯。”江瑟闭上眼睛,咕哝道,“你找她设计戒指,她忍到现在才和我说这事儿,都快要憋坏了。”

她声音越说越轻,纤长的睫毛安安静静垂着,一副再说一个字便要睡过去的模样。

陆怀砚扫一眼她撂在床头柜的手机,冷不丁来了句:“你成人礼那日,岑礼把我约去了岑家老宅的书房,你知道吗?”

江瑟忍着困顿,挑开眼帘看他,“嗯”一声。

陆怀砚又问:“我和岑礼在书房的对话,你也听到了?”

江瑟没说话。

她和郭浅打电话时没戴耳机,郭浅一兴奋起来说话嗓门比谁都大,他会听见隻言片语也不奇怪。

只是他是如何把郭浅的话和那天下午在书房的话联系起来的?

就连郭浅都不知道当时她是因为什么忽然不再喜欢他。

她此时的沉默等同于默认。

陆怀砚与岑礼说过不少话,自然不是每句话都记得,但那日在书房说的话他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岑礼想要撮合他与江瑟。

陆怀砚一向厌恶旁人插手他的私事,就连祖父插手他婚事他都觉得不喜,更何况是岑礼。

他知道岑礼瞧不上傅隽,觉得傅隽配不上江瑟。

偏偏他这做哥哥的,不敢去找父母说项,也不肯找傅隽谈条件,只顾着拿两人的交情要他搅黄江瑟的娃娃亲。

为了彻底打消岑礼那点心思,他话说得不客气。

静默几秒,江瑟缓缓道:“听到了后半截,你说我寡然无味,还说我不过尔尔。”

她的声音被困意挟裹,又慵懒又平静,听不出半点儿情绪。

陆怀砚轻轻一笑:“生没生气?”

江瑟颔一颔首:“那时挺生气。”

“气到想往我脸上踩一脚?”

江瑟仍旧是平淡的口吻:“那会的确是挺希望以后会有那么个人收拾收拾你的傲慢。”

陆怀砚又是很轻的一声笑。

把手里的玻璃瓶往地板上一撂,他掀开被子,把江瑟从里头提溜出来,同时挤入她腿间,扣住她脚踝架上左肩,说:“那个人出现了,踩吧,给你收拾,免得以后你找我算旧帐。”

江瑟:“……”

裙摆顺着她抬高的左腿往下滑落一截,江瑟用脚跟推他左肩,说:“陆怀砚,你无不无聊?”

陆怀砚手还扣在她脚踝没松开,闻言便侧头吻她脚背,认真道:“说过的话收不回来,我为我当时的有眼无珠道歉。瑟瑟,你是我遇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儿。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的人生本不该有这么多的快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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