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敢
。
易南川认认真真地整理了错题本,出现的错误基本不会再犯第二次。
相比起询问辅导老实,易南川其实更喜欢找越城提问题。
经过断断续续地陪读,外加督促易南川写作业,越城已经对高中理科知识掌握得滚瓜烂熟。
易南川很喜欢和越城肩并肩,头凑头,听他解题。越城的手指骨节分明,握着笔时很好看,写出来的字同样令人赏心悦目。
逻辑清晰,简单明瞭,顺带归纳总结。每每这时,易南川都会被越城身上散发出的智慧的光芒闪瞎眼,恨不得抱住越先生的大腿喊他爸爸。
他的男人,长得英俊,还有钱,还聪明,还有腹肌,干起人来还特猛……想着想着就经常忍不住扑到人身上求操。
越城本着劳逸结合地观念,小有进步时,自驾带易南川去周边玩一小圈,进步显着时,直接推掉工作带易南川到国外晃悠一大圈。第一次出国时易南川说句谢谢都会没出息地紧张得要命,次数多了后,他已经可以自然地请老外帮忙拍照片,或者问问路。
陆远函私下和越城见面,嘲讽他对易南川太好了,好得过头,好得失智,小心对方翅膀硬了之后一脚踹掉他远走高飞。
越城很淡然,表示他就是要让易南川足够好,好到即便离了他越城,也同样可以过得很自在……然后,他会站在原地,把选择权交给易南川。
陆远函酸他,说没想到你是个情圣。
越城回击,你这单身狗没资格逼逼老子。
这一回合,越城胜。
易南川后来也跟宋庭非碰过面,是在宋庭非三十岁生日的时候。
岚馆整顿后,宋庭非元气大伤,老鸨头头是干不下去了,转而开起了正规娱乐ktv。
生日那天,宋庭非喝多了。一边感叹年华已逝,一边伤感物是人非。易南川想的却是,哦,宋哥生日居然在越城前面,他比越城还要大一点点……越城以后见宋庭非是不是也可以叫他宋哥?
宋庭非可不知道易南川脑子里胆大包天的妄想。他搂着易南川的肩膀胡言乱语,满口酒气熏得易南川头皮发麻牙根痒痒。
在易南川一巴掌推开那张漂亮又风流的脸的前一秒,醉眼迷蒙的宋庭非突然提到了越城的名字,易南川的耳朵瞬间立起来了。
“其实啊,越城早就注意到你了。”
易南川挑眉。
“那时你刚来岚馆,我说你还小……他才放过你的。”
……
“后来,有次,你不是招惹到了个臭名昭着地某二代?还记得不,大厅里,你揍掉他一颗牙,他让保镖摁住你要剁掉你手指那个。”
易南川:“……”
“刚好越城在,贵宾包厢里,他透过玻璃窗看见了。”宋庭非笑嘻嘻地戳易南川的脸,“小傻逼,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是我把你保下来的?嗝……要不是越城在背后顶着,你他妈早被断了两根手指了。”
易南川淡淡问,“还有吗?”
“还有吗?”宋庭非重复,皱眉道,“好像就没有了……越城来岚馆,基本都是陪着严,”他凑在易南川耳边念出完整名字,神神秘秘地,“大人物……一把手,嘿嘿嘿,他们来岚馆时都是走私人通道,保密得很,你这种小喽啰根本没机会见。”顿了顿,叹气,“后来越城就不来了,大概是找到合适的床伴了吧。”
易南川说,“哦。”床伴。
“过了好久,他再来岚馆时,就是你逮着跑掉的那小崽子押回来那次。”拧了拧眉心,“我估摸着当时越城原本也没想着要找你,只是你刚好撞枪口上了,人都凑到跟前了,他大概觉得有意思,就把你要走了。”
易南川:“……”
“阿易啊,你别怪你宋哥啊。”
“没怪,谢谢你。”
宋庭非脑袋埋在易南川肩膀上蹭了蹭,“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我跟你某些方面有一点点像,所以我挺喜欢你。
只不过我们遇到了不同的人,走上了不同的生活轨迹。
越城拽了你一把,那个人踹了我一脚。
宋庭非喝得神志不清,最后歪歪斜斜地趴在易南川又哭又笑,像个神经病。
……
易南川回家时,浑身沾满酒气。
越城脸色一黑,明显要生气。
易南川在他发怒前一把就揪住衣领,咚地一声把人扑倒在地板上,要做爱,特别凶狠。
当晚,易先生以被操到失禁加昏厥的代价,罕见地榨干了越先生。
被干晕前的易南川脑子里的想法粗暴又直接,操他妈的越城,老子这辈子赖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