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月的暑假说短不短,却也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八月底,该开学了。正式开学之前还有为期一週的封闭军训,杜若风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离开老狼这么久过。
「不就是去军训么,才一个周,怎么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开心点!」明朗看着正在整理行李的小崽子,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也是不舍的。
这两天杜若风把家里从头到尾收拾过,到处打扫得整整齐齐。他连明朗每天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了,一溜排了七个纸袋放在衣柜里。冰箱也塞满了自己做的各种速冻食品,生怕他爹在这几天出事。
杜若风撅着嘴不说话,他不想去军训,他走了老狼肯定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军训连手机都不让带,老狼肯定会想他的。而且他也会想老狼,他还从来没有和老狼分开睡过呢。
「好了,乖宝宝!」明朗摸摸小崽子的脸,亲亲他的嘴巴,这也是他安慰他家宝贝儿的套路,「你爹好歹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你呢就去好好玩,多认识几个同学,也不能一辈子总绕着你爹转是不?」
明朗心里其实更舍不得,他家宝贝那么可爱,少看一眼他都难受。但是小崽子到底长大了,这还只是军训而已,总有一天他会出去上大学,会谈恋爱,会娶妻生子,就算喜欢男人也会成家立业,总不可能和他这样过一辈子,他得先习惯分别。
「就围着你转!」杜若风这已经是在赌气了,冰山小王子的架子全都不要了,撅着嘴瞪着眼,彷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小孩儿一样!」明朗捏捏小崽子的鼻樑,嘴上笑着心里却疼得慌,他的宝贝儿子啊,「快点儿收拾吧,洗漱用品什么的都带好,还有换洗衣服什么的,别漏了!」
「哦……」杜若风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洗漱用品换洗睡衣,连老狼平时健身用的背包都装不满。他偷偷在背包最底下压了两件老狼的衣裳,有一件还是昨天换下来没洗的。当然明朗不知道。
军训在军营里进行,学生要先到学校报导集合,明朗送杜若风过去。
杜若风真是把奶娃娃时候的缠人劲儿都用出来了,在车里拉住明朗的手不鬆。明朗无奈,他家小崽子怎么一夜之间又变成小不点儿了,他无可奈何,只好使出杀手锏,「宝宝,吃奶吧!吃完了就该走了,不然迟到了!」
杜若风跨到明朗身上,解了他的衬衫扣子,手从背后解开他的背心,把脸埋进那两颗柔软的乳球中,含住老狼的奶尖儿慢慢地吮。还好车玻璃是单向透光的,不然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是什么淫荡的成人运动。
可是他吃得再慢也有吃空的时候,这下可没有藉口再赖着了。明朗整好自己的衣服,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杜若风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拎着自己的行李下车。
「去吧!」明朗站在校门外对小崽子摆摆手,脸上强撑着笑,却是一转身眼泪都流下来了。明明只是暂时分开几天,他却觉得心底都空了一块。
第一天晚上,明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也不知道小崽子怎么样了。杜若风打小没离开过他,没有一天不是和他一块儿睡得,也不知道他和同学相处怎么样,也不知道他睡没睡着。
这么想着明朗就越发睡不着了,脑子里幻灯片似的全是小崽子,一个月的小崽子还在他怀里吃奶,一岁的小崽子会走路了,五岁的小崽子第一次上幼儿园哭成了泪人儿,八岁的小崽子上小学了,到现在已经十七岁的小崽子。他竟然真的把那个巴掌大的小猴儿养成了现在的大小伙子。
不得不感嘆岁月如梭啊,当年他也才十九而已,一转眼杜若风都十七了,他也是快四十的人了。明朗摁亮了手机,摸了摸锁屏上小崽子的脸,终于露出个笑来,他家宝宝真好看。
明朗翻了会儿相册,最后坐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小崽子这一年来又开始天天吃奶,他就觉得自己的奶量变多了。明明上午才被吃空了,现在竟然就涨得很难受了。
「诶……」男人长嘆一声,把怀里搂着的属于小崽子的枕头扔到一边,走进浴室。明朗对着镜子握住自己的奶子,从根部掐住慢慢向奶尖儿 ,细细的乳白液体从顶端喷射出来,顺着洗手池的弧线滑进下水道。
真是可惜了。明朗鬼使神差地想着,他伸手沾了一点奶汁送进嘴里,没什么味道,不知道杜若风为什么那么喜欢吃。
难以入睡的不只是明朗,杜若风也睁着眼。高中生的军训,说累倒也累不到哪里去,主要是培养一下同学友谊。但是冰山小王子生性冷淡,除了莫名其妙还和他在一个班的梁子钦之外,他还是谁也不认识。
熄了灯的宿舍里鼾声此起彼伏,身下的床板硬的让人背疼,粗棉的床单蹭得他皮肤痒。杜若风想念家里柔软的床垫,想念凉滑的真丝床单,更想念那个本来应该把他抱在怀里的人。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想法在包里塞了老狼的衣服,不过少了两件老狼也不会发现。对于少年来说过分宽鬆的t恤现在就套在他身上,另一件没有洗过的原味睡衣被他套在枕头上搂在怀里。
都是同样的洗衣液洗的,老狼的衣服和他的味道就是不同,有着常年贴身穿着浸染出来的淡淡奶香。杜若风把脸埋进枕头,假装自己还偎在男人柔软的胸前,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到了第三天,明朗几乎就陷入了崩溃状态。他早上六点就醒了,整个人头昏脑涨却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来收拾收拾就去上班。等到他出现在宾馆的时候还不到七点。
前台的小何差点被老闆吓死,赶紧双手奉上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封的豆浆,「朗哥,你这几天怎么来这么早啊?没睡好么黑眼圈好严重。」
小何看着他们高大帅气的老闆很没形象地叼着吸管趴在桌面上,老闆这怎么跟霜打了似的,难道被女人甩了?呸,他哪有女朋友啊!
「我儿子军训去了……好几天都不在家……」明朗咬着吸管有气无力。宾馆里所有员工都认识杜若风,也知道他们父子两个感情超好。小何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老闆,只能暗搓搓吐槽,父子年下,靠谱!
与此同时杜若风也很尴尬,虽然起床号是七点,但平时的生物钟还是让他六点多就醒了过来,下身一片冰凉粘腻,内裤湿漉漉地裹着下身,他梦遗了。
这是第一次他遗精的时候做春梦了,梦的情景他隐约还记得。其实也没什么,完全是他的日常生活,他埋在老狼柔软的胸前磨蹭吃奶,老狼抱着他睡觉,他醒过来时发现老狼背对着他,屁股上被他弄得一片黏糊。嗯,他梦到自己遗精了。
其实这种事发生的也不算少,毕竟杜若风也是十七岁的大小伙子,硬件什么问题都没有,和他爹一块抱着睡,蹭到明朗身上也是在所难免,其实他们俩都已经习惯了。
但是昨晚的梦还远不止这么简单。杜若风看着老狼蜜色的肥圆的屁股,臀缝沾了他白色的精液。他竟然b-o起了,他顶着男人诱人的屁股 自己稚嫩的那根,很快又给男人屁股上淋了一层白浆。
杜若风回忆着梦境,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老狼的屁股,后果是,他真的硬了。杜若风懵了,难道他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他喜欢老狼?
「哟,你这怎么了这是?让女人蹬了啊?」来接林远下班的陈无念支着下巴瞅着明朗,这货平时跑的贼快,这个点儿哪能看见人,今天竟然还没下班,而且一副死了老娘的鬼样子。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说我被女人甩了?」明朗有气无力地白他一眼,他都五天没睡个囫囵觉了,这两天都不敢开车,打车上下班。
「不是被女人甩了干嘛这个表情?一脸的生无可恋相思成疾,黑眼圈比国宝还熊猫!」陈无念一口烟喷在明朗脸上,其实他早从林远那听说了,「不就儿子去军训了么,至于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小情人呢。」
「呸!你他妈胡说什么!」明朗瞪了面前这个妖男一眼,什么玩意儿,「别看谁都和你似的!」
陈无念耸耸肩,不信走着瞧了喽,杜若风那个小崽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他爹这把老骨头恐怕是禁不起那狼崽子几口撕吧的。明朗啊明朗,到时候可别怪兄弟没提醒过你。
看着狗男男勾肩搭背出了门明朗也懒得再待在这儿,出门打车回家算了。还好今儿就是最后一晚上了,明天他家小崽子就回来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明朗早早就醒了,今天上午在学校有军训汇报演出,结束之后学生就能回家放两天假了。明朗对着镜子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除了脸有点憔悴消瘦整体还是个帅哥。
杜若风从早上起来就心神不宁,现在站在尻场上的队伍里还抻着脖子往尻场入口瞄。梁子钦一看他那样就知道是找他爹呢,这傢伙这几天就丢了魂似的,原本就冷冰冰的一张脸现在简直能冻死人,「嘿,王子殿下,你家国王还没来么?」
杜若风白他一眼,尻场上人太多,他们班站的位置离入口还挺远,根本看不清。他今天还要上台——学生代表讲话,没空在这和梁子钦白话。
坐在观众席上的明朗也找不到自己儿子在哪,底下乌压压一片人,还穿着一样的校服,从观众台往下看就能看到一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