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土眼瞧着自己一刀砍中了四隻乌鸦的其中一隻,刀刃要将那乌鸦一劈两半,可乌鸦用力一挣窜偏了半寸,刀刃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斜阳的万丈金光照在乌鸦身上,她的刀砍过了乌鸦的翅膀,却如入虚空。
方依土心说:既然不能立斩于刀下,那就智取吧!她收刀还鞘,满脸带笑,就仿佛方才那个下死力也没能成功的人不是自己,抱拳稽首,爽朗豪迈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道兄好功夫!果然有诚意,方某得罪了。”
黑袍男子僵着一张脸,眼神在相信和不相信之间纠结游移,还是笑道:“吾来路不明身形闪烁,方侯提防吾乃是正理。吾为家事所累,不敢显露行迹,隻得化身金乌引方侯来此。多有得罪,还请方侯莫怪。”
方依土和和气气的笑:“道兄客气了,方某莽撞出手,害的道兄显露身形……”
嗯嗯嗯嗯?金乌?据说妖帝遗留的异类就是金乌!我一直在找金乌,没想到不是金色的而是黑色带一点金光,金乌这次真是名不副实,应该是金色的大乌鸦才对。
黑袍男子慷慨的一摆手:“吾得见方侯真容,已死而无憾,纵有一二后患亦无妨。”
看我多大气,感谢我吧。
方依土肃然的顺着他瞎扯:“道兄甘冒险难引方某来此,定有要事相商。还请名言。”
我觉得那房子和你有关!异类被天道不容完全是因为妖帝穷奢极欲!
黑袍男子面露喜色,又矜持的深深一躬,满脸悲苦道:“实不相瞒,吾本是多年苦修一善妖,族人亦是清心苦修不问世事。然而吾于族人需要栖息于一种特殊的古木上,方能修炼。”他说到这儿停下来,看了看忠孝侯的脸色,方依土非常应景的把自己的脸拧成‘悲天悯人’状。
“古木历经数千年已然支离破碎,吾与族人无法不仅无法修炼,体内灵力也日渐衰弱。从百年之前开始寻觅吾子孙赖以存活的古木,却在百年之后,偶然路过方侯府邸的时候嗅到了古木的气息。”
方依土一脸纯善的面露讶然,她觉得自己完全符合一个最善良正直道德的仙人摸样,嗯,这金乌千万别知道自己在凡间干的事儿!也别听见我刚才骂人啊呀呀呀!金乌似乎真的没调查她的履历,看到她一脸纯良的惊讶,还有些高兴。
方依土用她那张酷似男人的脸庞,一副有道君子的表情语气,热血沸腾的说:“既然此木如此重要,方某情愿将它赠与道兄,结个善缘!不过方某不知家中有什么古木,得请道兄自去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