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华手都有点抖了,抓着同样惊慌失措的方田的手,眼巴巴的看着方笑柔。
方笑柔粗通药剂,抓着皇帝的手腕搭脉一阵子,在皇帝脸上摸了两把,挠头道:“不是迷药,不是禁药,你们俩别愣着了,十娘你把陛下抱到里屋去放下帐子,田儿你去把叫灵渠院的人都叫过来研究。”
两人依吩咐行事,皇帝涕泪交流,浑身无力却又非常渴望一种甜美的味道,一种熟悉的飘渺的感觉。
章华抱着他还没放在床上,他就抽搐着,口中一点点的吐着白沫,忽然身上一湿,失禁了。
方笑柔觉得他这样子非常眼熟,掌心抵住他前心输入一股内力,心里害怕的脸色苍白,却尽量冷静干练的问道:“你抽那黑膏儿了?”
皇帝牙关战栗着,感觉浑身上下酸楚难言,又有种强烈的抓心挠肝的渴望。靠着这股内力勉强摇摇头。
方笑柔一咬牙,顾不得什么避讳什么尊重了,出手如风,点住他周身穴道的知觉,隻留下皇帝一条舌头还能动。厉声道:“近日服用什么药了?方才该吃什么药没吃?”
皇帝虽然身上没感觉了,脑海中却还有那近乎疯狂的渴望,这渴望似干渴欲死的看到了小溪,又像身强力壮的四十岁光棍见到了美娇娘,思绪几乎停滞了,勉强想起那杨季送的丹药,姑且一试,断断续续的说:“暗袋”
方笑柔一双纤纤妙手在刹那之间把皇帝身上摸了一遍,把几个暗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两枚小印,几个符咒,一个小金如意,两枚蜡封的药丸。
她把药丸放在皇帝眼前,干脆果敢的问道:“吃那个?吃几个?”
“一个”话音未落,药丸就已经被捏碎蜡封塞进了他口中,闪电般的又灌下一杯茶。
然后方笑柔松了口气,愤恨的瞧着皇帝软到在粗麻的被褥之间,脸上带着梦幻般的的微笑,发出病态的呻吟。
方笑柔把章华踢出去,堵住方田和灵渠院的各种正派邪派的医师让他们待命,自己守着皇帝。她心想,自己毕竟是女孩儿,又和皇帝更为亲近些,他纵然恼羞成怒,也要看在母丧的份儿上宽恕些。若是章华却没什么关系,而方田与他又不甚谈得来。
一炷香时间之后,方笑柔冷冷的说:“臣有两件事要启禀陛下。”